顧桓望著洛非嫣漸漸遠去的背影,暗自腹誹:“洛非嫣這個女人,為何這麼凶?”
轉念一想,自己向來心直口快,此前對她說了不少刺耳的話,她對自己這般態度,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另一邊,魚閏惜和拓跋綏先後進了梅花林。
拓跋綏好不容易追上魚閏惜,可還沒來得及同她說上兩句,便瞧見徐玉吟帶著一群人朝他們走來。
徐玉吟來時,望見兩人似乎在拉扯,頓感震驚,身旁的何雯月和江語柔亦是如此。
拓跋綏心知人多眼雜,若再與魚閏惜繼續糾纏,會給她帶來諸多困擾,徑直越過眾人,返回聚會的地方。
拓跋綏才離去,徐玉吟便迫不及待地問起了魚閏惜話,“閏惜,你與殿下再聊什麼?方才我見殿下……”
魚閏惜哪有心情同徐玉吟談論這些,淡淡掃了她一眼,言道:“我還有事,恕我先失陪了。”
“哎?”
“這閏惜與殿下究竟是何種關係?我還從未見過殿下如此失態。”江語柔言道。
“你沒見過的多了,你與殿下很熟?”
江語柔白了徐玉吟一眼,不高興地撇撇嘴:“你也隻是因為你家兄長與殿下交好,才比我們多了解殿下一點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這還沒說什麼呢,怎的急眼了?”
“你!我哪裡急眼了。”
何雯月旁邊站著的藍衣女子一臉不屑,言道:“這魚閏惜還真有幾分狐媚禍主的本事,也不知背地裡使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殿下對她這般上心。”
“可彆這麼說,閏惜是玉吟的朋友,我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
何雯月說話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看似是在幫著魚閏惜說話,話裡話外卻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嘲意。
徐玉吟沒好氣地回懟:“閏惜生得貌美,性子又謙和有禮,招人喜歡再正常不過。
倒是林姐姐你,相貌平平不說,還善妒,再怎麼打扮,殿下也不會看你的。”
“你不也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可不善妒。”
“你!”
何雯月笑著打圓場:“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故惡言相向?”
江語柔小聲附和:“何姐姐說的是。”
“何姐姐溫婉賢淑,不像玉吟妹妹這般脾性大,咱們這些人啊,就屬何姐姐最具大家風範。”
徐玉吟眉頭不由擰緊,心裡直犯嘀咕,這麼些人,就屬她最裝。
何雯月轉移話題:“玉吟,閏惜究竟是什麼身份?殿下好像認識她。”
“我哪知道。”
“她不是你的朋友?會不知曉?”
徐玉吟淡淡答:“是朋友就得把她身份情況都問個明白?我僅僅知曉她是聽風大哥的表妹。”
前些時候,她聽聞皇帝拓跋弘有意為拓跋綏挑選側妃,屬意人選恰好就是麵前的何雯月和江語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