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陷入沉默,他知曉拓跋綏挑這個時候來,並非有意,隻是想借酒意放縱自己任性一回,倘若他清醒過來,定然不會如此失禮。
“符離就任性這麼一回。”
“談話可以在清醒的時候談,他們兩個喝多了,都有些神誌不清,能談得成什麼事?”
“酒後吐真言,有些事情,就得借那幾分醉意說出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沒聽過酒後失言?也許他們醉酒時說的話,並不是出於他們的本意呢?”
“我看你還是彆管他們了。”
“跟你說不清!”
洛非嫣猛地推開顧桓,欲強行闖進房間,顧桓毫無防備,險些被她推倒,好在他反應迅速,及時穩住了腳步。
“喂!你彆打擾他們!”
顧桓一把抓住洛非嫣的手臂將她扯過,洛非嫣不依不饒,情急之下,他按住洛非嫣的肩,抬手一記手刀將她打暈。
“洛娘子?”
顧桓望著懷中暈過去的女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梅紅帶著呂決趕來查看情況,見到這一幕,兩人皆感到震驚。
梅紅率先作出反應,儘管她心裡害怕顧桓,但還是鼓起勇氣上前,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你做甚?”
“這是個誤會。”
梅紅不相信顧桓的話,就要對他動手,呂決及時拉住她。
“敏鴆,你彆衝動,飛卿不是魯莽的人,這其中定存在什麼誤會。”
“她這是怎麼了?”
顧桓淡淡回答:“她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梅紅自顧桓懷中接過洛非嫣,輕晃了晃,試圖將她喚醒:“非嫣?”
梅紅察看了一番,知曉洛非嫣隻是暈過去之後,將她安置在了隔壁的房間。
“飛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呂決急切地問道。
“我不想她打擾殿下他們談話,所以……”
“所以你對她做了什麼?”
顧桓隻得將事情經過告知呂決與梅紅,兩人聽後,皆是一陣無語。
“你可以勸勸她,何必動粗?”
顧桓麵露難色:“我勸過了,我看她挺激動的。”
“那殿下與聽風他們?”呂決問道。
“他們在談事情。”
梅紅掃了身側的呂決一眼,聲音裡滿是擔憂:“他們兩個都喝醉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呂決垂眸沉思片刻,悠悠開口:“無礙,殿下自有分寸,我瞧這一時半會,他們應當也出不來,我們去隔間坐坐吧。”
梅紅心中雖憂慮,但想到拓跋綏是正人君子,斷不會行那逾矩之事,便拋下心頭的顧慮,與呂決和顧桓二人去了隔壁房間喝茶。
另一邊,拓跋綏到來時,魚閏惜因醉酒頭腦昏沉的厲害,趴伏在矮幾上休憩。
拓跋綏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伸手輕晃了晃她的肩,試圖將她喚醒,“閏惜。”
魚閏惜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拓跋綏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的緣故,於是又趴回到矮幾上。
拓跋綏心中藏著千言萬語,急切地想要向魚閏惜傾訴心意,他不願就此輕易放棄,再次晃了晃魚閏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