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側的拓跋綏輕晃了晃她的肩,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閏惜,你醒醒,彆睡了可好?”
魚閏惜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嗓音裡還帶著初醒時特有的沙啞:“怎麼了?是睡不著?”
拓跋綏翻身覆在魚閏惜身上,雙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閏惜,我……”
魚閏惜瞧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瞬時了然。
想來拓跋綏是對方才的表現不滿意,才輾轉難眠。
她微微揚起嘴角,伸手撫上拓跋綏的臉頰,柔聲安慰道:“好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此事再正常不過。”
拓跋綏以吻封緘,堵住她未儘的話語。
“彆睡了,我們……”
“那好吧……”
須臾,簾內傳來細微的響動,本就困倦的魚閏惜有些受不住,聲音裡染上了一絲哭腔:“可以了。”
“不可以。”
“夫君……”
“嗯?”
“夫君……”
“等會再睡。”
“我……我真的……”
“聽話。”
另一邊,宮門外,顧桓正欲乘馬車離去,卻見洛非嫣跟著梅紅朝呂決的馬車方向走去。
他快步上前,一把攥住洛非嫣的手腕,問道:“你要去哪兒?”
洛非嫣垂眸掃了一眼被攥住的手,神色淡淡:“回家,還能去哪兒。”
“你不跟我一起?”
“很奇怪?”
魚閏惜已然入了東宮,她繼續留在將軍府也沒什麼意思。
她與顧桓之間,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你……”
今日晨起,顧桓便察覺洛非嫣情緒不佳,東宮喜宴上,還喝了不少酒。
明明他們此前相處融洽,自己也未做什麼惹洛非嫣不快的事,不明白洛非嫣為何突然這般疏離?
顧桓不顧洛非嫣的掙紮,硬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馬車旁。
“哎!顧大人!”梅紅急忙出聲,試圖阻止他。
呂決拉過梅紅,壓低聲音說道:“人家小兩口鬨彆扭呢,你就彆跟著瞎摻和了。”
“可是非嫣她……”
“你放心,飛卿很在意洛娘子,不會傷害她的,聽話,跟我回去,這事咱管不了。”
呂決說著,牽起梅紅的手,就要往馬車裡帶。
“我……”
梅紅本欲再言,可周圍人來人往,不少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唯恐再待下去會遭旁人議論,趕忙跟著呂決進了馬車。
馬車內,顧桓雙手扶住洛非嫣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非嫣,你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聽風?”
洛非嫣猛地推開顧桓,與他拉開距離。
“你已經跟我在一起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