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魚閏惜與梅紅、洛非嫣卻像被鈴蘭勾了魂,拎著花籃在花叢間穿梭,采擷野花編作花環。
魚閏惜正欲往山坡方向行去,忽覺衣袖被人輕扯,徐徐回眸,原是梅紅與洛非嫣來尋。
“聽風,你要去哪?”
“我想上山看看。”
成婚三月多,拓跋綏與魚閏惜夫妻二人情濃時總難自持,魚閏惜很快便有了身孕。
梅紅聽聞大夫言及,孕婦宜靜養,見魚閏惜這般跑跳,好言相勸:“聽風,你還懷著身子呢,切莫亂跑。”
洛非嫣溫聲附和:“對啊,自方才至此,你未曾有片刻停歇,我們尋個地休息一會可好?”
“我還不累。”
“不累也得歇息。”
洛非嫣瞅了梅紅一眼,帶著若有若無的暗示,梅紅心領神會,二人一左一右挽著魚閏惜離開了原地。
山野一角,三人擇一僻靜處坐下休憩。
“敏鴆成婚之期,較你更早些時日,我還以為她先有喜訊呢。”洛非嫣言道。
魚閏惜笑而不語,梅紅將話題轉到洛非嫣身上,“你們還未考慮成婚之事?”
洛非嫣緩緩垂首,指尖絞著衣帶,囁嚅道:“不……不急,我還想再等等,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話音未落,卻聽身後傳來一陣低笑,旋即,呂決那帶著幾分揶揄的嗓音飄然而至:“飛卿可等不及了,方才還問我,如何才能讓你立馬嫁給他呢。”
三人幾乎同時轉頭,呂決不知何時來到她們身後,再往後瞧,拓跋綏和顧桓正在往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魚閏惜率先問道:“延之大哥,你何時來的?”
“剛到。”呂決來到梅紅身側的位置坐下。
拓跋綏與顧桓至,分彆坐到了魚閏惜與洛非嫣旁邊。
拓跋綏湊過身,神色間滿是關切,柔聲問:“累不累?不若早些回宮歇息?”
魚閏惜輕搖了搖頭:“不累,時辰尚早,我不想那麼快回去。”
“彆亂跑,小心傷著身子。”
“哪這麼容易傷著。”魚閏惜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隨後,她轉頭看向梅紅與洛非嫣二人,“好久沒去飄香樓了,不若待會我們去樓裡坐坐?”
洛非嫣麵露喜色:“聽風,你前些日子給我的食單,我讓李二哥他們試著做了,味道還不錯,你們可一定要嘗嘗。”
“這來回一趟,時候也不早了,不若改日再聚?”呂決小聲言。
魚閏惜不以為意,提議道:“難得今日空閒,敏鴆,不如我們今晚就留在飄香樓歇息?”
“好啊,如此,我們三人又能躺一張床上閒聊了。”
“不行!”
“那怎麼行!
“此事不妥。”
在場的三位男子異口同聲地反對。
拓跋綏習慣每晚抱著魚閏惜入睡,一日也不願與她分離,更何況如今魚閏惜還懷著身孕,他如何放心得下。
呂決近來諸事纏身,總夜深才歸,梅紅今日答應等他歸來,他本打算今夜和梅紅好好親熱一番。
顧桓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晚上偷偷去尋洛非嫣,要是魚閏惜和梅紅在,他哪有機會和洛非嫣獨處。
魚閏惜微微蹙起眉頭,不滿地嘟囔:“不過是偶爾去一次罷了。”
“閏惜,你還懷著身子,如此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