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們二人隻是長得像而已。”
“你……你還跟父皇繞什麼彎子?你這小子!就非得逮著她不放?你不知道她是誰?”
“兒臣跟她是真心相愛的。”
“你置你兄長於何地?皇家顏麵何存?”
“太子妃不是好好待在東宮?”
“你……執兒!”
“父皇,兒臣非魚鎖不娶。”
“我不會留著她的!”
沈執凝眉,一臉認真說道:“父皇!兒臣跟她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你!!!那又如何?”沈拓靜默片刻後,再度開口:“朕不會讓她活著見到你兄長的。”
“父皇,鎖鎖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逆子!你是要氣死朕?
來人!!!取馬鞭來!朕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皇上,萬萬不可。”
未幾,一宮人手持馬鞭匆匆入內,畢恭畢敬地雙手遞上。
“自幼至今,你向來乖巧溫順、言聽計從,朕連句重話都未曾對你說過,你怎的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說話間,沈拓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沈執的肩膀上,沈執麵色平靜如水,隻是微微凝眉,連眼皮都未顫動分毫。
方以綿素知沈拓脾性,沈拓留她在此,料想是擔憂自己性急,行事容易衝動,欲讓她適時出言勸勸。
見時機差不多了,她趕忙上前,福身勸道:“皇上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你走開!”
方以綿險些被推得踉蹌倒地,待她堪堪穩住身形,便又再度上前勸解:“皇上,此等事端,實不宜宣揚於外,您如此對待王爺,若被旁人聽去,恐有損皇家威嚴與顏麵啊。”
沈拓怒目圓睜,手中馬鞭連甩兩下,終是強壓下心頭怒火,未再揮鞭。
另一邊,魚閏惜離開太極殿,煩悶至極的她,覺得沈執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來。
此前她曾來過皇宮,對這宮闈之地也不算全然陌生,便打算四處走走,散散心。
行至半途,一個身影驀地闖入她的視線,魚閏惜心中一驚,趕忙從袖中取出麵紗戴上。
宮道上,沈覬此刻正滿心煩悶,本欲出宮透透氣,卻見天色陰沉,似要下雨,討厭下雨的他,隻好折返。
不經意間,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越看越覺得像前些日子在糕點鋪遇到的那個女子,心中一動,好奇追上前。
魚閏惜察覺到沈覬似乎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趕忙加快腳步,朝另一個方向匆匆走去。
雖說她並不確定沈覬是不是衝自己來的,但避一避總沒錯,如今她本就處境艱難,若此時被沈覬發現,無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