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王爺既然在意閏惜,便不會將她置於險地,料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
沈拓聞言,眉頭漸漸舒展了幾分,覺得方以綿的話頗有幾分道理。
“反正陛下您無論怎麼做,都會有一人不滿意,妾勸陛下還是以大局為重。”
“也罷,誰讓朕就這麼兩個兒子,若朕多生幾個,哪能……唉……”沈拓長歎一聲。
“是妾的錯,至今未給陛下誕下皇嗣。”方以綿壓低嗓音,語氣帶著一絲自責。
“不怪愛妃。”
沈拓微微凝起眉頭,陷入沉思,當年,他心疼鈴蘭生育艱辛,不忍再讓她承受那份痛苦,便暗中使用了秘藥。
可誰能料到,竟不小心傷了根本,此後,即便他後宮佳麗如雲,卻始終沒有一人傳出有孕的消息。
年輕時,他未曾意識到開枝散葉對於皇室的重要性,如今歲數漸長,回首往事,心中滿是懊悔。
然而,若時光倒流,再回到當年,他或許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思及此,他不禁黯然神傷,想不到,他的兩個兒子,性子竟比他還要執拗。
“陛下,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沈拓抬眸凝視著方以綿的麵龐,目光有一瞬的怔忡,恍惚間,仿佛看到了故人的音容笑貌,心中五味雜陳。
東宮
書房內,沈覬吩咐完手下各項事務,獨留下侍衛蘇博。
“殿下,可還有彆的事要吩咐?”蘇博恭敬地問道。
“此前我父皇尋來的那個,與太子妃容貌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叫什麼名來著?”
“殿下說的可是……覃好好?”蘇博回憶了一番,小聲回應道。
“對!就是她!模樣雖隻肖似幾分,但身份倒也合適,你速速去把她給我找來。”
“是,殿下。”蘇博領命,快步退出了書房。
沈覬手握瓷杯,行至窗前,望著窗外高懸天際的那輪明月,思緒萬千。
想起之前得到魚閏惜在陵王府的消息,不由感到困惑,消息是真的無疑,魚閏惜此前在陵王府,是如何與沈執扯上關係的呢?
難不成沈執一直都知道魚閏惜的下落?
沈覬不禁開始細細回想魚閏惜往昔與沈執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在他眼中,他們二人雖是同窗,見麵的次數卻並不多,且魚閏惜每次提及沈執,言語間都透著對他的厭煩,還曾提醒自己要防著沈執。
如此看來,魚閏惜失蹤一定同沈執有關。
想到此,他愁眉更緊了幾分,當時,為何就沒有多留個心眼呢?
魚閏惜是他的太子妃,無論如何,都要回到他身邊,讓他眼睜睜看著她與旁人在一起,他絕對做不到!
沈覬握著瓷杯的手越攥越緊,突然,猛地發力,將瓷杯狠狠摔在地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瓷杯瞬間四分五裂。
他咬著牙,眼中滿是恨意,“沈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