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父皇這般言語,便是表明不願再管此事,而他隻能先咽下這口惡氣,待來日再尋機奪回魚閏惜。
幾日後
魚閏惜在書房伏案寫書,卻總有些心不在焉,索性擱下筆,起身踱步至窗邊吹風,試圖讓思緒稍稍平複。
沈拓對他們的婚事沒有異議,這讓她倍感意外,細想之下,似乎又能理解沈拓為何會同意沈執娶她。
最後一絲幻想破滅,魚閏惜滿心絕望,雖不情願,卻也束手無策。
午後,沈執帶著女兒沈意好進了宮。
沈拓在得知沈執與魚閏惜育有一女後,一直想見見沈意好,鑒於魚閏惜此時身份不宜入宮,因此她並未隨同前往。
起初,魚閏惜心裡滿是憂慮,女兒年紀尚小,不懂宮中那些繁雜的規矩,生怕女兒會惹得沈拓不高興。
但轉念一想,沈拓畢竟是女兒沈意好的親祖父,哪有不疼愛親孫女的道理,且還有沈執在一旁照看著,思及此,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芳華宮內,沈執攜女兒沈意好拜見沈拓,沈拓一見到沈意好,眼中瞬間泛起慈愛的光芒,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沈意好眉眼像極了沈執,神態舉止又隱隱透著故人的影子,叫沈拓瞧著格外親切。
這日,沈執又帶著女兒沈意好拜見父皇沈拓。
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沈拓對周遭事物皆失去興趣,唯獨念著孫女沈意好,因此,決定將沈意好留在宮中,讓方以綿照料一段時日。
沈執對此並無異議,女兒沈意好不在,他才有更多時間與魚閏惜獨處。
下午,見沈執獨自返回府中,魚閏惜便猜到女兒沈意好定是被留在宮裡了。
瞧見沈執臉上又添了幾道新傷,魚閏惜不由擰緊眉頭,不用猜便知,定是又和沈覬起了衝突、動了手。
魚閏惜不願見沈家兄弟繼續這般爭鬥不休,卻也無可奈何。
對於沈覬,即便他們不曾是夫妻,也是相識多年的友人,她自然不想沈覬受到傷害。
對於沈執,她雖恨他入骨,可她深知沈執在女兒心中的份量,若沈執有什麼不測,女兒定會傷心欲絕。
無措的她,隻能暗自祈禱沈覬行事莫要衝動莽撞,畢竟沈執心機深沉、詭計多端,稍有不慎落入他的圈套,後果將不堪設想。
每每想到這些,魚閏惜便感到心煩意亂。
人有時候還是糊塗些好,活得太明白,反倒徒增煩惱。
數日後
沈執與魚閏惜的婚禮事宜,早在往昔便已籌備妥當,沈執與父皇沈拓坦白魚閏惜身份之後,兩人成親的日子很快定下。
婚期日益臨近,魚閏惜滿心愁緒,近些日子,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悶悶不樂地待在屋裡。
用過午膳後,魚閏惜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房歇息,此時,她獨坐在桌前愣神。
沈執悄然來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動作輕柔地將她攬入懷中,“在想什麼?”
魚閏惜心裡正煩悶,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拍開沈執的手,沈執卻順勢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不給她掙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