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夜深了,你讓妾回去。”魚閏惜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
雖說她並不想留在沈執身邊,可深宮的生活,絕非她所向往,相較之下,留在沈執身邊,至少還能尋得一線逃脫的機會,而在這深宮高牆之內,她如何能逃得出去?
她明白沈覬已識破她的身份,亦清楚他不會輕易罷休,她自覺有愧於沈覬,可事已至此,她既要顧及女兒,又不知該如何麵對沈覬,隻能將錯就錯。
“閏惜,我是你夫君,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
“殿下,你真的認錯人了,妾不叫閏惜!”
沈覬按住魚閏惜的肩,不疾不徐地說道:“我不會認錯,等你想起來,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在此之前,留在此處可好?”
“那怎麼行!殿下,妾求你,放妾回去吧。”魚閏惜再次懇求。
沈覬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餓了吧?我讓人備了膳食。”
魚閏惜無奈,沈覬鐵了心不讓她離開,她暗自思量,得想辦法儘快離開東宮。
時間在煎熬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宮門下鑰的時辰已過,困意襲來,魚閏惜隻得先睡下。
明日注定是個不太平的日子。
沈覬知曉魚閏惜害怕他,用完晚膳後,便前往書房暫避,這會才回來,見魚閏惜已然歇下,放輕腳步,來到榻沿的位置坐下。
他輕撫上魚閏惜熟睡的麵頰,心中感慨萬千。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這一切,仿佛一場夢。
此刻,她的體溫、她的氣息,終於讓他確信這不是幻覺。
沈覬上了榻,將魚閏惜緊緊擁入懷中,這久違的熟悉感讓他緊繃的心漸漸鬆弛,困意悄然襲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覺了。
寧王府
覃好好跟著蕭雨回來後,為了掩人耳目,想躲在房裡不見人,可她對寧王府並不熟悉,隻得繼續裝頭暈。
這招果然奏效,蕭雨發覺她身子不適,立馬扶她回房歇息。
蕭雨不放心魚閏惜的身子,當即尋來了大夫想要給她看看。
覃好好怕自身暴露,躲在被子裡死活不肯出來。
蕭雨沒有辦法,見她此刻生龍活虎,想來應無大礙,於是送走了大夫。
沈執歸府後直奔書房,待諸事處理妥當,便迫不及待地來尋魚閏惜。
“鎖鎖,聽說你今日身子不適,怎的不讓大夫來瞧?是否肚子不舒服?”沈執關切地問道。
覃好好窩在被子裡不敢作聲。
“可好些了?”
又是一陣沉默。
沈執憂心魚閏惜的身子,掀開被子強行將魚閏惜從床上拉了起來。
“快起來讓為夫瞧瞧。”
沈執見到覃好好,一下便察覺到不對勁,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掀了她的麵紗,果然如他所料,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魚閏惜,隻是跟魚閏惜眉眼有些許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