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沈執厲聲問道。
覃好好害怕極了,顫抖著聲音回答:“我……我是魚鎖。”
“大膽!你竟敢冒充本王的王妃!”
沈執氣得不行,很快便想到是沈覬所為,當即就要帶著覃好好去找沈覬。
可這會夜已深,宮門早已下鑰,隻能等到明天早上宮門開啟,再去向沈覬要人。
清晨,曉光初透軒窗,魚閏惜悠悠轉醒,意識尚有些朦朧,待憶起自己身處東宮,心中一緊,忙撐起身坐了起來。
沈覬被她吵醒,睡眼惺忪,聲音帶著幾分慵懶:“時辰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
魚閏惜哪還有半分睡意,匆忙披衣下榻,要去洗漱。
沈覬困意消散,索性跟著魚閏惜一同起身。
兩人剛洗漱好沒多久,便聞宮人傳報,言沈執來訪,此刻已候於宮門外。
沈覬神色平靜如水,他早已預料沈執會來尋。
沈覬不緊不慢地邁出寢宮,離開前還特意叮囑宮人,要牢牢看住魚閏惜,不能讓她趁機溜走。
魚閏惜唯恐二人再起爭執,心急如焚,當即便要前往探個究竟,奈何守在門口的人攔著不讓她出去。
東宮門前,沈執麵色陰沉,一把將身後的覃好好拽至身前,厲聲道:“皇兄,你把小弟的王妃藏哪了?”
沈覬唇角微勾,笑容看似溫和,卻透著幾分狡黠,“這一大早的,你是沒睡醒?你的王妃不就在你麵前?”
“皇兄真會開玩笑!”
“不是?那你去彆處找,這兒沒有你要找的人。”
“你少給我裝糊塗!”
沈覬不屑地冷哼一聲,也不再裝了,“我看裝糊塗的人是你!”
另一邊,魚閏惜心亂如麻,坐立難安,滿心想著要逃離東宮,瞥見窗戶沒關,便想著翻窗出去。
雙腳甫一落地,就被守在門口的宮女發現,宮女作勢就要衝過來追她。
魚閏惜扯著嗓子大聲威脅:“你們彆過來!我身子嬌貴得很,要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可擔待不起!”
這話果然起到了作用,宮女們被唬得麵麵相覷,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魚閏惜趁此間隙,蓮步輕移,疾步向前奔去。
幸而她此前曾來過這東宮,對路徑尚有印象,在回廊裡繞了一會,很快便尋到了大門。
待至門口,但見前方圍攏一群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覺事有不妙。
“喂!你們不能……”魚閏惜正欲邁出大門去尋沈執,沈覬哪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大聲言:“攔住她!”
守在門口的侍衛聽言,立馬擒住魚閏惜,不讓她離開。
沈執見狀,怒瞪著沈覬,沉聲道:“皇兄!你如此,莫不是要強留下我的王妃?”
沈覬冷哼一聲,目光淩厲:“你真會說笑,雖然孤的太子妃與你的王妃容貌相似,可孤定然不會認錯自己的女人。
你若不信,儘可尋人來證,孤料想,這宮中識得太子妃之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