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鏘氣得不行,卻又不好發作,僵持片刻後,拂袖離去。
“鎖鎖,你放心,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他傷害你。”沈執牽起魚閏惜的手,柔聲安撫道。
“你也滾!”
…………
清徽殿門外,沈鏘和沈執先後從殿內走出,二人麵色陰沉,顯然都憋著一肚子火。
沈鏘驀地停下腳步,轉身麵向沈執,問道:“賢侄與她是何種關係?”
沈執唇角輕揚,神色坦然:“自然是皇叔想的那種關係。”
“她的命歸我,我勸賢侄還是離她遠點,免得傷了我們叔侄之間的情分。”
“皇叔可知何為先來後到?”
沈鏘眸光一沉,傲然說道:“若真要論先後,你亦是排後麵那個。”
“皇叔錯了,我是第一個,你才是後來的。”
“你們……”
“我與她相識之時,皇叔還不知道與哪位女子恩愛纏綿呢。”沈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語中滿是譏諷。
沈鏘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隨手拔出身後侍衛腰間的佩劍,直指沈執:“我說過,她的命歸我!”
沈執卻也不惱,順手拔出身側侍衛腰間的長劍,與他對峙。
“她是我的!”
眼見兩人就要大打出手,周圍的侍衛見狀,趕忙上前勸架。
沈鏘身後的侍衛溫聲勸道:“兩位王爺,您們千萬彆衝動,這要是傳出去,可就麻煩了。”
沈執身旁的守衛也跟著附和:“您二位冷靜一下,今日之事,實不宜傳揚出去。”
兩人雖心中怒火中燒,卻也明白此刻並非動手的時機,相繼甩袖離去。
夜晚,殷歌見魚閏惜遲遲未歇,心中擔憂,便勸她早些回房安歇:“娘娘,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再等等。”魚閏惜答道。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動靜,少頃,便見一位婢女步入殿內:“娘娘……”
婢女麵露難色,瞧了殷歌一眼,殷歌意會,朝魚閏惜施禮道:“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嗯。”
魚閏惜凝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金幽城管理權屬於皇權體係內部,如今直接由沈鏘掌控。
憶起今日沈執與沈鏘二人,剛邁出殿門,便劍拔弩張,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兩人全然不顧忌周遭,更不懼旁人借此大做文章,這般肆意妄為,不免讓她懷疑,難不成此處也有沈執的人?
須臾,殿門口走來一個人影,沈執踱步走進堂內。
魚閏惜見到沈執,臉色一沉,隻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去了矮幾旁落座。
“鎖鎖……”
魚閏惜不理會沈執,沈執麵露不悅,沒好氣地說道:“生氣了?”
魚閏惜悶哼一聲,平靜地拿起矮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旋即端起瓷杯輕抿了一口。
“是你先算計我的,還不允許我對你做什麼了?”
魚閏惜輕抬素手,將瓷杯緩緩置於案上,目光悠悠轉向沈執:“怎麼?你就這麼著急要把我拉下台?還不惜與他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