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們說的話都是彆人教的?”
“不!
他們說的那些話,一定是自己的臨場發揮。
畢竟是能拿下第一甲的人,這點兒水平肯定還是有的。
但是,他們敢這麼說,肯定是有人授意過的。”
“有人授意?
誰?”
“嗬嗬,除了官家之外,還能有誰?”
這話一說出來之後,周圍的人頓時大吃一驚。
“官家授意的?
我去,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仨就是官家的嘴替?”
“沒錯!
如果不是官家授意讓他們當嘴替的話,他們就算再虎,也不敢當殿把萬俟大人逼到這種程度。”
“嘶,官家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難道他對萬俟大人有什麼意見?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他自己就能輕鬆拿捏萬俟大人,你沒看之前都把人叉出去多少次了嘛。
官家他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找個嘴替啊?”
“我懷疑,官家要針對的並不是萬俟大人。
而是發行紙幣這件事兒。”
“發行紙幣這件事兒?”
“對!”
“不對吧!
發行紙幣這件事兒,大家都是同意的呀。
就連萬俟大人,他也不反對這個。
他反對的隻是抵押.......”
說到這裡,這人突然就停了下來。
向劉禪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之後,他才不可置信的接著說道:
“不會吧?
你的意思是,官家支持發多少紙幣就抵押多少銅錢?”
“現在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不是,官家他有病吧?
要真按他們三個人說的,把銅錢封進國庫裡麵,他自己也花不成啊。
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這人才說道:
“我也想不通,官家為什麼會主動給自己找不自在。
如果非要強行解釋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就看了嶽飛一眼。
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
“你不會是想說,這是元帥想這麼乾,官家才這麼乾的吧?
可是,這還是說不通啊。
練兵、造火炮、修鐵路,元帥負責的哪一件事不是花錢哪流水一樣。
要真是把錢封在庫房裡不能動,最難受的恐怕就是元帥他自己了。
他為什麼要自縛手腳呢?”
“哎,元帥那人你還不知道嗎?
百姓在他心裡可比他自己重要多了。
如果新發行的這個會子將來也變成廢紙一張,吃虧的還是普通百姓。
所以,他完全有動機這麼乾。”
這麼一解釋之後,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哀嚎。
“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憑官家對元帥言聽計從那個勁兒,這錢還非得封起來不可了。
這他娘的真是......造孽啊。”
說完之後,眾人便齊齊的看向了秦檜。
秦副相啊,萬俟大人已經倒下了,你可一定要雄起啊。
我們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可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