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瑋跳進海裡,熒光粉比基尼在碧水裡像團火。她遊到船邊,濕淥淥的手搭在林耀膝蓋上:“耀哥,陪我玩水嘛。”
林耀低頭看她,水珠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淌,沒入比基尼的蕾絲邊。
“把防曬霜遞我。”他沒動,目光卻瞟向遠處礁石。
阿武正對著對講機說話,手指不停點向某個方向。
張琳瑋擠防曬霜時,故意把冰涼的乳液抹在他手背:“剛才看見島上有棟白色彆墅,據說是賭王的舊宅,要不要去看看?”
“你消息倒是靈通。”林耀抽回手,用紙巾擦著,“那彆墅上個月剛被天耀收購,準備改成私人會所。”
她的手頓了頓,防曬霜擠在甲板上,像攤融化的奶油。
遊艇靠岸時,離島的沙灘還沒什麼人。穿花襯衫的島民扛著衝浪板經過,看見林耀立刻點頭哈腰——天耀的慈善基金剛給島上修了所學校。
“耀哥真是走到哪都有人脈。”張琳瑋踩著沙子往前走,比基尼裙擺掃過腳踝的浪花。
林耀沒接話,看阿武塞給島民個信封,對方指了指半山腰的竹林,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那片林子有信號盲區,”阿武跟上來低聲說,“李氏的餘黨藏在裡麵,昨晚有人看見他們生火。”
林耀扯掉領帶扔給阿武,白襯衫被海風鼓得像帆:“讓遊艇的衛星電話保持暢通,其他的不用管。”
張琳瑋在前麵喊,手裡舉著個海螺:“耀哥你看,這殼上有天然的花紋!”
她跑過來時,比基尼的肩帶滑了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後背。林耀的目光卻落在她身後
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假裝釣魚,視線直勾勾盯著這邊。
“去彆墅準備午餐。”他開口,聲音比海風還涼,“讓廚師多做些辣的,島上的蚊子毒。”
張琳瑋愣了愣,還是拎著裙擺往半山腰走。她的高跟鞋踩在沙地上,留下串歪歪扭扭的腳印。
林耀等她走遠,對阿武說:“把那三個‘釣魚的’請過來,就說天耀的老板想跟他們聊聊。”
鴨舌帽們被押過來時,還在掙紮。其中一個瘦高個喊:“林總!我們是被李萬霖逼的!他說隻要拿到你的行程……”
“他在監獄裡還能發號施令?”林耀蹲下來,扯掉對方的帽子,露出道新疤——像是被酒瓶劃的。
“是他兒子在外麵傳話,”瘦高個聲音發顫,“說隻要能讓您出點意外,就給我們每人一百萬。”
阿武踹了他一腳:“敢對耀哥不敬!”
“彆打。”林耀攔住他,從口袋摸出張黑卡,“去碼頭的ATM機取三十萬,算是我給你們的‘遣散費’。”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瘦高個磕頭:“林總不計較?”
“計較起來,你們現在該喂鯊魚了。”林耀起身拍掉沙子,“告訴李公子,離島的沙子軟,埋人倒是方便。”
他們連滾帶爬地跑了,阿武看著他們的背影啐了口:“就該讓他們去海裡清醒清醒。”
“李氏還有幾個老臣在觀望,”林耀望著半山腰的彆墅,“讓他們知道我放了這三人,比殺了他們更有用。”
彆墅的露天廚房飄出香味時,張琳瑋正把冰鎮龍蝦往餐盤裡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