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前,林耀忽然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溫哥華的天氣轉涼了,注意保暖。”
電話那頭的江雲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回應:“知道了老板。”
放下聽筒,江雲靠在辦公室的真皮座椅上,長長舒了口氣。
她所在的這間辦公室位於溫哥華港口大廈的28層,落地窗外就是千帆林立的喬治亞海峽。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在她身上鉤勒出清晰的輪廓。
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套裙,包裹著曲線分明的身材。
墊肩恰到好處地襯出流暢的肩線,裙擺下露出的小腿被肉色絲襪包裹著。
踩著細跟紅底鞋的腳輕輕點著地毯,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職業女性的精致與力量。
她起身走到文件櫃前,彎腰去拿最下層的礦區報表時
西裝後襟被繃緊,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臀部曲線。
旁邊的落地鏡裡映出她的側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點未脫的青澀
但那雙眼睛裡的銳利卻讓不少商場老手都暗自忌憚。
三年前剛被派來時,她還是個穿著運動服跑礦區的新手。
如今踩著高跟鞋在談判桌上跟猶太商人周旋時,沒人會再因為她的性彆或年齡輕視半分。
拉開抽屜拿出機票預訂本,江雲的指尖劃過燙金的航空公司標誌,腦海裡回想著剛才林耀的話。
九十年代的世界鑽石市場就是這樣,一邊是戴比爾斯用百年基業築起的高牆,一邊是新興勢力在夾縫裡尋找生機。
楓葉國的礦場儲量雖大,但在渠道麵前就像個握著金磚的孩子。
而老板這步棋,是要直接去拉攏那些能把金磚變成項鏈的人。
她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撥通了秘書的分機:
“幫我接機場VIP服務中心,訂一張明天從溫哥華飛孟買的頭等艙,要靠窗的位置。
“另外,把天竺分公司去年的產業報告送到我辦公室,半小時內。”
掛了電話,江雲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礦區的方向。
那裡的巨型挖掘機正在剝離地表的岩層,每噸礦石裡隻能篩出零點二克拉的鑽石。
卻牽動著全球市場的神經。
她抬手鬆了鬆襯衫領口的紐扣,露出纖細的鎖骨,陽光落在她頸間的鑽石項鏈上。
那是去年礦場產出的第一顆寶石切割而成的,林耀作為獎勵送給她的。
此刻,那顆鑽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極了市場裡瞬息萬變的機會。
“老板這步棋走得夠險,但也夠妙。”
江雲輕聲自語,指尖輕輕撫過項鏈。九十年代的鑽石貿易,除了資本和礦產,更要看人脈和時機。
天竺那些掌握著切割技術的家族,表麵上依附於戴比爾斯的銷售體係,暗地裡早就想找新的供應商打破壟斷。
老板親自過去,帶著楓葉國礦場的穩定貨源,正好能擊中他們的軟肋。
她轉身回到辦公桌前,開始整理需要傳給天竺分公司的文件。
起身去打印機取文件時,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走廊裡路過的男同事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慌忙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