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光帶著侄兒侄女走在田埂上,心情有些複雜,他問身後的秦大山“大山,你真覺得小伍、石頭、大牛他們幾個適合青羽姑娘?”
秦大山道“是啊!難道二叔覺得他們不合適?”
秦正光“那我明天就去給青羽姑娘說?”
秦大山迷惑道“說唄!二叔是有什麼顧忌嗎?”
秦大花聽不下去了,說“哥,我覺得你最適合!二叔,您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秦大山一臉錯愕“我?怎麼可能?我又黑又瘦,還這麼矮……”
秦大花打斷道“人家青羽姐姐說了,她不在乎這些!她隻在乎人品!除非你承認你自己人品不好!”
秦大山笑道“那不能!我的人品肯定是最好的!”
秦大花笑道“哥,那你去跟青羽姐姐成親吧!反正你隻比她小一歲。”
秦大山斥道“你瞎說什麼呢?我是家裡的獨子,怎麼可以去上門呢?再說了,我若真去做了上門女婿,你怎麼辦?”
秦大花心中感動,嘴裡卻道“這有什麼?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再說了,青羽姐姐答應要雇請我們乾活,沒有你,我一樣可以去乾活掙錢啊,跟你做上門女婿沒有衝突啊!”
“你……你就這麼想我去做上門女婿?做上門女婿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再說了,父母的牌位該怎麼供奉?”
秦大花不說話了。
秦正光說“你依然可以供奉你父母的牌位啊!我看青羽姑娘的意思,她隻是想找個聽話的夫婿,她來當戶主,其它的……她似乎並不在意。今後你們生了孩子,跟她好好商量一下,或許還能讓一個兒子姓秦,並不影響祭祀祖宗。”
秦大山驚訝道“二叔,你還真想讓我去上門啊?”
秦正光遲疑了一下說“我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沒聽見青羽姑娘說嗎?有車有房,沒爹沒娘。她手裡有錢,肯定是有車有房,而你恰好沒爹沒娘,這聽起來,分明就是暗示你最合適,隻是她一個姑娘家,不好先開口。”
“是這樣嗎?”秦大山困惑了。他雖然已經十五歲了,但是還未發育,與兒童無異,對男女之事尚未開竅,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不過,想到漂亮直爽的青羽姑娘竟然看上了自己,心中就莫名地激動起來。喜歡不喜歡她是一回事,能被她喜歡,那肯定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她可是被神仙委以重任的人!
秦正光歎息道“若是錯過了,你將來的婚事……怕是難了。做上門女婿雖不好聽,但總比打一輩子光棍強。咱們村裡,打光棍的也不是沒有。”
秦大山沉默了。他自然知道,那些娶不上媳婦的人,都有各自的原因,但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窮。他自己也窮,個子還矮小,父母雙亡也是個最大的缺點,遇上點事都沒有人幫忙頂著。對於很多人來說,有一個瘦小的妹妹也是拖累。
秦大花說“哥,要不……你去吧!不用管我!再說了,離得這麼近,我要是真有啥事,你也可以趕來幫我。青羽姐姐看上去就是心善的,性格也好,將來肯定也不會不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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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山訥訥道“我就是……就是沒想過……我不知道……這太突然了……”
他上過兩年學堂,腦子聰明,就是對男女之事比彆的同齡人遲鈍,這和他發育太晚有關。他自然知道每個人都是要成親的,也取笑過彆人娶不到娘子,但那些事都從未真的進入他的內心,說過之後便拋在腦後了。
他從未認真想過自己也是要娶娘子的。
秦正光說“那你現在就好好想想吧!二叔覺得這門親事不錯。如果你願意,二叔就出麵去跟青羽姑娘說——將來你們的兒子得有一個姓秦!如果連這個條件她都能答應,那這門親事就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秦大山衝口而出“還得讓妹妹跟我一起!我答應過爹,要好好照顧大花的!”
秦大花鼻子一酸,哽咽道“我不用……哥,我不會拖累你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秦正光沉聲說“你妹妹由我來照顧!這幾年,我難道沒有管過你們嗎?”
秦大山忙說“管過!管過!二叔把我們照顧得很好,我一輩子都記您的恩!將來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那你同意這門事了?”
“我……我再想想,再想想……”
叔侄仨說著走著,很快便回到了家裡。
秦正光的妻子楊氏迎了出來,笑道“你們叔侄幾個說什麼呢?說得這麼熱鬨!”
秦正光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話告之“我們在說讓大山去入贅的事。”
“入贅?哪一家?”楊氏並沒有表現出一絲驚喜,雖然這個侄兒將來成婚還得靠他們夫妻倆,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秦大山去入贅。
秦正光解釋道“是這樣,林家的表姑娘白輕語,想在這邊買地建房,然後招個女婿上門,自己當戶主。那輕語姑娘長得好看就不說了,關鍵性格極好,明理,懂事,大方,善良,一點兒沒有大小姐的脾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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