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嚇得四散逃開,遠遠地看著王鐵柱。
一個男人指著王鐵柱罵罵咧咧的:“神經病,就是一個神經病。
活該是神經。”
王鐵柱彎腰拎起半塊磚頭砸了過去。
磚頭在空中打著轉,劃過一道弧線。
眼見之間落在那個男人的腿上。
男人捂著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王鐵柱彎腰再次撿起一塊磚頭。
他還沒有投過去,那些人一下子作了鳥獸散。
就連腿上挨了一磚頭的家夥,也一瘸一拐地跑了。
附近瞬間安靜了下來。
冷山走到王鐵柱對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謝謝你,那謝謝你替我媽報仇。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再對我好了。
你……你比我的親人還親。
讓我覺得活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王鐵柱趕緊彎腰拉起來冷山:“彆這樣,其實是做了一件小事,舉手之勞的小事。
其實你如果想報仇。
你也能做到。”
冷山不顧王鐵柱的拉扯,用力地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哥,我知道我能做到。
但殺人是有風險的。
很可能被警察查出蛛絲馬跡。
你卻為我冒風險。
我真的無以為報。
哥,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
王鐵柱看冷山這麼說,心中有些難受。
他沒有見過,一個人從小經曆了那麼多苦難。
被拉去要飯,強逼著偷錢。
最後被拉去當作殺手培養。
感覺像是一直活在地獄中。
與冷山相比,他小時候經曆的那些,簡直不值一提。
他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做的,而不是為了貪圖冷山的報答。
他歎口氣道:“不要這麼說。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的,我不是閻王爺,不要你的命。”
冷山也不分辨,這些話他不想再說了。
他隻想以後為王鐵柱做些什麼。
他決定轉移話題:“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王鐵柱沉默了片刻道:“等,等他們出殯。
然後讓所有人知道。
死的人是人販子。
讓他們遺臭萬年!”
冷山沒想到王鐵柱這麼執著這件事,他想了一下道:“咱們在這待著,時間長了,我覺得會惹出亂子。”
王鐵柱沒有多想,聽見他這麼說,問了一句:“什麼亂子?”
冷山皺著眉頭道:“如果他們報警,警察來了怎麼辦?”
王鐵柱不以為然:“他是人販子,如果能報警,早就報警了。
他們躲警察都來不及。
不可能報警的。”
冷山搖搖頭:“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感覺他們可能用彆的借口報警。
甚至找彆人報警。
哥,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殺的那些人。
但總歸要留下一些線索的。
我不想你有事。”
王鐵柱對自己的百日劫還是很有自信的,但他怕的是引起警察的懷疑。
查他以前的事情。
甚至牽連到家人。
冷山見王鐵柱不說話,繼續道:“哥,我知道你的格鬥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你拳腳很厲害,但現在是熱武器時代。
警察有槍,還有很多你我都不知道的武器。
我們不能和警察做對立麵。
永遠都不要挑釁警察。”
王鐵柱已經想通了,聽到冷山這麼說,笑著道:“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想過和警察做對立麵。
那啥,咱們不在這待了。
咱們走吧。”
冷山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說,太好了。
走,咱現在就走。
我媽的仇已經報了。
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王鐵柱點點頭,同意了冷山的建議,兩個人回到車裡。
沈三世看到兩個人回來,以為要去吃飯了:“終於要吃飯了。
都過吃飯時間了,我都餓得不行了。”
冷山對沈三世道:“走,吃飯,現在就去吃飯。”
說完對王鐵柱道:“哥,開車啊。”
此時,他叫王鐵柱的稱呼,越來越熟絡。
而且叫得很自然。
像是稱呼了十幾年一樣。
王鐵柱卻沒有動:“我還是有些不甘心,這樣吧,把咱們調查的信息和他們販賣孩子的證據。
等他們出殯那天。
一下子郵寄到警察局。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冷山聽到王鐵柱這麼說,感覺比原來的方法好,而且也不會牽連到他們兩個:”好,這個辦法我讚成。”
王鐵柱這才一腳油門下去,驅車離開:“走,吃飯去!
咱們吃頓飯,商量一下,怎麼舉報這些人販子。”
第三天。
這是一個大晴天,陽光燦烈,萬裡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