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橋子很是熱鬨。
哀樂陣陣,笙和嗩呐的聲音飄蕩在空中。
村子裡停滿了各種車輛,每一個從車上下來的人,都穿著白色的孝服。
今天來的人,都是為了參加親戚朋友的出殯儀式。
今天雙橋子舉辦了一個聯合的喪葬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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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南邊有一個戲台子。
每年三月三和十月一唱戲用的。
今天台子上麵擺滿了棺材。
二十多個棺材,整整齊齊地排開,很是壯觀。
兩邊是樂隊,他們演奏著經典曲目大出殯。
台子下麵兩旁,擺滿了簡陋的墊子,這些墊子都是蛇皮袋子填裝了麥草,跪在上麵,膝蓋不會疼,褲子也不會臟。
張崇陽跪在第二個墊子上。
低著頭不說話。
他是芹嫂的兒子,他從小就知道媽媽是乾什麼的,後來媽媽年紀大了,他就跟著幫忙。
有幾次在列車上,警察查車。
媽媽嚇得躲起來,他帶著那個抱來的孩子坐在那裡,警察來了,他就說是他的妹妹。
媽媽去廁所了。
才僥幸逃過一關。
往事一幕幕閃過,他覺得很僥幸每次都是有驚無險。
甚至有警察到村裡調查,但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因為老一輩人販賣孩子的時候,那時候連個電話都沒有,更沒有落下任何犯罪記錄。
等到了他們這一代起來。
都是開著私家車,一路上也不會有人攔車檢查。
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已經很少出手了。
家裡的錢也掙夠了。
若不是楊家那邊總是催著要孩子。
他早就金盆洗手了。
沒想到現在這麼謹慎,還是出事了。
媽媽死了,村上還死了二十多個人。
唯一可疑的人就是一個年輕人。
前幾天那個年輕人,進入村子,灌醉張洪財,打了幾個守村人,然後對媽媽下手了。
媽媽,張洪財,那幾個守村人死了,有可能是那個年輕人的手段。
但其他十幾個人為什麼死了?
這就很蹊蹺了。
三天前,那個年輕人出現在村口,說是來看死人。
說什麼人販子要得到報應。
難道真的有報應這一說?
旁邊,遇見親戚來祭奠死者,偶爾有人哭著迎接。
但他始終沒有哭。
他一直在思索,其他十幾個人的死亡,究竟是因為遭了報應,還是因為人禍。
想了許久,他還是覺得是人禍。
那十幾個人,一定是被人殺了。
隻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必須離開雙橋村。
這裡太危險了,那些被販賣的孩子回來報複。
再不離開,也許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正這麼想著。
突然遠處響起警察的警笛聲。
他嚇得一哆嗦,抬頭看去。
就看到十幾輛車呼嘯而來,停在空地上。
警車上下來幾十個警察,每個人下車後直接掏出手槍。
他想站起來逃跑,可是隻是愣神的工夫整個戲台都被包圍了。
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開始唱名:“
雙橋村已經封鎖。
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下麵我念叨誰的名字,誰站出來,張廣義和張崇陽先站出來!”
張廣義縮著脖子,跪在地上裝著沒聽見。
張崇陽也想這麼做,可是看到一個警察過來直接給他上了手銬。
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勞,躲不過去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我媽媽去世了,正在給老人家辦葬禮。
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辦完葬禮再說嘛?”
警察麵無表情:“警察追了三十年的人販子芹嫂,就是你媽媽,現在終於找到她了。
還有你張崇陽,你以兒童重大疾病慈善自願者的身份,四處活動,拐賣兒童。
販賣的兒童多達七十二位。
現在必須抓捕你,一刻也不能等了!”
這一下,四周來參加葬禮的人,全都傻了眼。
他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的親戚,竟然是人販子。
警察拿著擴音器繼續唱名:“張洪財,張洪濤………”
一個接著一個人名宣布出來。
那些參加葬禮的人,有些人看到彆人家的親戚是人販子,還有些看熱鬨的心思。
隨著人名一個個唱出來,所有親戚儘皆傻了眼。
死者全是人販子。
他們的親戚都是人販子。
讓他們沒想到的,接下來的更震驚。
人販子已經一百多人了,警察還在唱名。
整個村子裡,家家戶戶都有人販賣人口。
雙橋村村口。
冷山催促:“哥,咱們走吧,不用這麼一直報警了。”
王鐵柱拿著手機,還在繼續報警:“我不管他們能不能秉公執法。
我要繼續報警。
直到親眼看到那些人販子,一個個被抓走。
我才停止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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