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
錢清蓮看著瞪圓了眼睛,腦海裡回想起洞房的那天晚上。
記得那是第一次,她很害羞,而且很不熟練,鬨了好多笑話,但因為年輕,膽子大,還是做了許多,現在想起來就感覺臉紅的事情。
但一想到王青鬆那時候在床底下,她就莫名地感覺好笑。
她笑吟吟地看著王青鬆:“我記得天很冷,你是怎麼堅持一夜的?”
王青鬆聽到提起那天晚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記得當時流行席夢思,那個床三百多,剛好可以躺在下麵。
如果是大炕,我都沒地方藏。
天確實冷,我穿著軍用大棉衣,那件大衣跟一個小被子一樣,但還是有些冷,不過能撐得住。
主要是你們在上麵鬨騰得太厲害了。”
錢清蓮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伸手摸著王青鬆的臉:“先彆乾活,我問你,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很煎熬?”
王青鬆停下鐵鍬,看到錢清蓮的笑容,他一下明白了什麼意思,頓時紅著臉道:“確實很煎熬,你……們的鬨出的動靜倒是不大。
如果在門外,也許都聽不到。
但我在床底下啊,你的呼吸聲,輕聲耳語,我都聽得真真切切。”
哈哈哈哈……
錢清蓮笑了起來:“苦了你了,沒想到你在下麵,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結婚時你在床下,現在我結婚了,你終於翻身了。
現在我在下麵,你在上麵。
你翻身了。”
翻身?
王青鬆仔細想想,發現這個詞用得太好了,太過精髓了。
他笑著道:“不容易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終於從床下,睡到了床上。”
錢清蓮笑著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對我動了心思,難為你忍了這麼多年。
你先挖,挖出來東西,一會兒進屋裡,我讓你在床上睡一次。
彌補那一晚睡到床底下的痛苦。”
王青鬆臉上表情尷尬:“昨天一夜,我……有點累。”
錢清蓮笑著道:“你等著,我回去拿藥,一會兒就回來。
等你刨出來寶貝兒,我犒勞犒勞你!”
說完揮揮手,朝著院門口走去。
王青鬆看著錢清蓮的背影,臉上露出苦澀,突然覺得女人胃口太大,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以前他都不吃藥的,前幾天開始用藥了。
再這麼下去………想到這裡,他發現後腰的肌肉特彆緊,伸手輕輕揉搓後背的後腰的肌肉。
後腰上的肌肉酸脹麻木,揉搓了幾下,才稍微舒緩。
再次拿起鐵鍬,用力地挖下去。
哢嚓~
鐵鍬與瓷器碰撞的聲音響起。
王青鬆陡然一個激靈,放下鐵青,蹲下身子,用手小心翼翼地扒開上麵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