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黃毛的話,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尷尬的腳趾頭都快在血裡麵摳出三室一廳了。
而唐林這會扭頭瞟了我一眼,對著黃毛道“你接著把那老板娘去過什麼地方都給我查清楚了,我先出去跟她說兩句。”
唐林說著話衝我揚了揚下巴,我轉身就跟他出了監控室。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唐林直接掐滅了手裡的煙。
“這回恭喜你,又大又長進了,不僅本事見長,居然還能找到案情的關鍵,真是不容易。”
我聽著他這拐彎抹角,外加陰陽怪氣的話,人愣了一下。
“什麼關鍵?”
唐林沉笑了一聲,“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當時準備進山的時候,從那座橋上跑出來的那個女人?”
我用力的點頭,“這當然記得呀,怎麼了?”
“那個女人就被關在這家青旅,連帶著跟她一起從病房裡跑出去的那兩個病人也都在這,你之前看到的那些血,就是他們的。”唐林說著,人抬腳就朝客廳走了過去。
我傻眼了。
我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那三個人居然會躲在這家青旅裡,而且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當時之所以選擇這家青旅,就是因為它可以監視到那個飯店,同時又能兼顧到周圍半條街的情況。
“那人就在青旅裡,我之前怎麼沒發現?我當時去的時候,老板娘帶我看過房,而且……”
我實在是想不通,跟在唐林的身後一路追問。
唐林這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就在蔣斌把我送到那的當天,唐林就已經把手底下的人都派出去了,隱藏在那周圍的暗處進行觀察。
而我在尋找那個攝影師的同時,他們也對青旅內的入住人員進行了排查。
這一排查不要緊,直接就發現了問題。
根據青旅的房間布局示意圖來看,那裡麵明明有多間空房,但老板娘始終對外宣稱房間已經客滿,而且還特彆警告入住的客人,有幾間房絕對不能打探。
“我記得這個,這個房間在二樓,上麵始終都掛著嚴禁打擾的牌子。”我說著話,眉頭越皺越緊,“難道光憑這個你們就斷定這老板娘有問題?”
“當然不是,你在停車場裡暴打的那個姓謝的攝影師,跟那老板娘有聯係,應該也算得上是供貨商一類的,根據昨天蔣斌帶回來的那個小攝影師江源交待,姓謝的經常用那輛車運送一些非法買賣過來的小動物,到那家青旅,名義上是為青旅新鮮肉菜。”
唐林說著話,哢嚓哢嚓的咬著西瓜,再次抬頭看向我的時候,眼中滿是欣賞。
“說實話,我覺得你還真的有點破案的天分,要不是你鬼使神差的一頭紮進去,恐怕這線索還真不怎麼好找。”
我有點無語了,人跟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也順手拿起了一塊西瓜啃了起來。
“那然後呢?”我問道。
“然後就是我派幾個人混了進去,你不是都見過了?”唐林有些詫異的看向我,“他們的任務彙報裡,說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