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通體呈黑褐色,身上夾雜著不少大小不一的黃綠色斑點,那些斑點和鐵鏽色夾雜在一起,形成一片片網狀圖案。
最大長度可達兩米。
眼前的這隻,但憑目測也有一米六七。
之前我那小獨棟鬨蛇的時候,我特地查過,這莽山烙鐵頭的攻擊性極強,平時都是以齧齒動物和鳥類為食,但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已經成了瀕危物種,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我眼看著那條蛇探著身子從帳篷裡爬了出來,上半身向後仰著三角,腦袋死死的盯著那男人,已經形成了攻擊態勢。
我敢保證,隻要那男人再敢動一下,這條蛇絕對會當場下口!
“小五,你彆動!你就在那保持那個姿勢,千萬彆再動了!”虎哥一嗓子吼出來,煙嗓都有點破聲了。
他咬緊了牙關,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撇向了我和蔣斌。
“都彆動!等這大兄弟自己爬走,它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咱們可得罪不起。先,先把火滅了!”
為了不讓蛇受到影響,虎哥說著話,就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那兩個小弟迅速心領神會,直接把手裡的水倒在了染著的火堆上。
蛇類大多是熱感應動物,在它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情形下,會無差彆攻擊闖入它領地的所有生物。
從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到距離最近的醫院,有近四個小時的車程。
真被這東西咬一口,恐怕撐不到醫院就得開席。
“不是這東西一般不都分布在湖南一帶嗎?怎麼跑這來了?”
也不知是誰在後麵嘀咕了一聲,這話都還沒說完,虎哥就怒喝道“把嘴閉上!哪兒都有你?!離這遠的去找點趁手的東西,我把這祖宗請走!”
要不說這虎哥藝高人膽大,我聽到他這話說出口之後,人差點直接笑出聲。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看,這條蛇確實是個祖宗。
還是個稍有不慎,就讓人牢底坐穿的祖宗。
我抬手摸了摸脖子,紅線處傳來了兩弱的刺痛感。
就要在這時,去方便的唐林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莽山烙鐵頭,益生國罵噴出口,“我擦,這回撞大運了。”
他不著痕跡的繞到了那附近,看著那因為懼怕而渾身抖如篩糠的男人,忍不住咋舌,“你小子也忒倒黴了點,這東西都能讓你碰上?”
那男人已經急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而我看著眼前這場麵,總覺得有點詭異。
如果沒有我們三人在場,那個叫虎哥的男人,恐怕早就動手了。
他現在蛇雖然出現了,但並沒有發動攻擊,構不成緊急避險,一旦他們動手傷了這條蛇,就極有可能被捅出去。
這樣的罪名,他們可承擔不起。
隻可惜,那蛇似乎打定了主意盯上了那個男人。
整條蛇身都已經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就連尾巴尖上的那摸白色,都在月色下清晰可見。
“虎哥……救我……”那男人都被嚇哭了。
他四肢著地,那條吐著信子的據毒蛇距離它隻有不到一米!
以蛇的攻擊速度,他絕對躲不過去。
我盯著那顆三角腦袋看了看,它那豎起來的明黃色瞳孔看上去居然和貓大哥的極為相似。
唐林站在這一人一時的兩米開外,眼中閃著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