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嫌棄,受打壓,有辱門風,一時落風塵,就是一世落風塵,一時折脊梁,就是一世折脊梁!”
“也不怪她們嫁進去的“家裡人”,用異樣懷疑的眼光看待她們,就連她們自己,夜深人靜時也會“懷疑”自己。”
“懷疑自己的“丈夫”會不會新鮮勁過了,就把自己拋棄,懷疑自己能不能忍受這“清苦日子”,懷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家裡家外人的“嫌棄”,懷疑自己能不能徹底擺脫泥潭,懷疑自己……”
“自己這輩子是不是逃脫不了這該死的命運!”
說著,魏野此刻語氣古怪,接著更是大手一揮,隨後直接在色空觀上,具象了那兩位有先見之明,嫁於人婦的姑娘。
她們有的,在深夜時,暗暗垂淚,雙手合十祈禱,嘴裡求神拜佛。她們有的,雙目熬紅,借月光縫縫補補,雙手針瘡不斷。
她們有時出門采買,被婆家嗬斥,稱之丟人現眼。她們有時河邊洗衣,躲得遠遠,不被眾婦所容。
“這萬人騎的玩意,身上都臟,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臟,你可彆過來汙了這水!”
“是啊,彆汙了我們這些清白人家,快滾快滾!”
“你出去之後,把你的臉都遮好了啊,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早知道,早知道當初我老婆子拚死撞死在房梁上,也不該讓你過門,這都是孽啊,我們老趙家的香火啊!”
“呦,大家快看啊,這不是以前清逸閣的巧姐嘛,誒,上次齊泄春光的時候,我離老遠才能看到,那胸前那活可大了,哈哈哈哈!”
“誒,你彆走啊,你快脫下來給哥幾個瞧瞧啊!”
“哥幾個有錢!”
“咱們有錢!!”
“哈哈哈哈哈。”
“饅頭鑲大棗,夜間樂逍遙。”
“哈哈哈哈,趙老二豔福不淺啊!”
“…………”
咒罵聲,啼哭聲,調戲聲,哽咽聲,怨懟聲,此刻都如尖刀斧鉞一般,響徹色空觀上,刺入那姑娘與元空的“耳朵”,而此刻,最讓元空提起注意力的,與最牽掛的,還是兩道特殊的場景與聲音……
一道,是那姑娘的夜間祈禱,雙手合十,狠狠咬牙,心裡嘀咕:
“求漫天神佛保佑,求漫天神佛保佑,求漫天神佛保佑我熬過去這一段,求漫天神佛保佑我,讓我今後有安生日子!”
“熬過去,熬過去就好了。”
“熬過去就好了。”
“………”
而另一道,是她“丈夫”的心裡嘀咕…
“怎麼感覺沒有過去好看了呢,身子不香了,手掌也不嫩滑了,眉眼也不勾人了,一天天耷拉個臉給誰看?”
“還好胸前那活還好。”
“誒?她不會現在跟我擺出這賢惠樣,暗中有她胸前那活勾引其他男人吧!”
“她想找家更有錢的?”
“不會吧!”
“她憑什麼不會?”
“是不是我想多了……”
“她晚上嘟嘟什麼呢,不睡覺!”
“…………”
一處不算寒酸的屋舍內,丈夫側身背對姑娘,心裡暗自猜忌,姑娘起身,雙手合十暗自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