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組的矢作感染了。”
“加藤組的島田也感染了。”
……
“彆的課不少人也陸續住院或請長假回了老家。”
……
“不是陽了去住院就是離開了東京。”
彩羽掌握著各部門的“八卦”,妥妥的情報局“高級特工”。
“那山口部長呢?”
夜貓試探問道。
“他沒事,聽說為了避免來回路上被感染,昨天住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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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貓點點頭,他知道這是美惠疑似患病,父女二人特意分開居住。
他暗自感歎世界已經變了,變得不像以前,感冒了會有人送杯熱水;現在有人感冒,恨不得整個公司消毒。
原來的人情冷暖藏在一聲聲問候裡,現在卻藏在核酸報告裡。
公司裡的空氣越來越沉悶,大家戴著口罩,隻看得見彼此的眼睛,而眼裡卻寫著:彆靠近我。
下午公司“貼心”的發了一條通知,大致內容是職員可選擇在家辦公,非必要不用來公司。
大家收到消息自然很高興,不是因為可以偷懶,而是因為可以不必再為碎銀五兩冒險。
夜貓沒有喜形於色,反正公司的製度約束不了他這個自由人。
剛開始大家還不好意思離開,在一兩個職員壯著膽子帶頭走後,便一個個跟著回了家。
望著逐漸空蕩的辦公區,夜貓忽然意識到,真正被感染的,也許不隻是身體,還有這個城市的人心。
它開始變得冰冷,像寒冬深夜十二點的咧風,吹來時無聲卻徹骨。
夜貓也選擇提前下班,到公寓樓下正巧遇到龜田大叔背著個大背包,拖著行李箱向外走。
“哎,小貓你回來了。”
他一邊走一邊說。
“嗯。龜田先生,你這是要去哪?”
夜貓出於禮貌問了一句。
“東京不能待了,我要回大阪老家避避風頭。”
“啊,你殺人了?”
“呸呸呸,我像殺人凶手嗎?現在東京得病的人越來越多,我要回農村躲起來,不然死在屋裡都沒人收屍。”
說話間龜田把口罩往上提了提,
“好啦好啦,我趕新乾線不說了。對了,房租記得按時交啊。”
沒等夜貓回話,龜田一溜煙跑沒影了。
晚上,他給美惠發了條消息:
“美惠小姐,你還好嗎?”
“還活著,算好嗎?”
對方消息秒回,隻是字裡行間透著些許哀傷,
“貓醬,我現在整晚咳嗽,整晚失眠…萬一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的笑嗎?會記很久嗎?”
“彆胡說了,美惠小姐你不會有事的,應該就是普通的感冒,記得多喝熱水,按時吃藥!”
夜貓趕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可一時不知怎麼安撫她,隻能祈禱這是一場虛驚。
掛了電話後,想起與美惠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她的笑容,她的關心……夜貓不敢想對方要是真的染病後果會如何。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白羽君,你還沒睡吧,出來陪我聊聊可以嗎?”
來電的正是未央。
“好,告訴我位置。”
他沒有猶豫,結束通話簡單收拾一下便出了門。
夜深了,東京卻沒有沉睡,霓虹繼續閃亮著。
店鋪的櫥窗裡掛著新季的衣物和高跟鞋,玻璃後的人偶笑容僵硬,像是知道世界已經換了劇本。
路上偶爾有一輛計程車駛過,車窗緊閉,司機戴著白口罩,副駕上貼著一張a4紙:
“請勿搭話,全程無接觸。”
紅燈前它緩緩停下,然後綠燈開走,像是巡邏的孤魂。
便利店還開著,過去這個時間點,總有卡車來補貨。而現在門前沒有年輕人圍著閒聊,更沒有加班族進店買便當,隻剩風吹著塑料袋在空地上翻滾,像一隻迷失方向的飛鳥。
偶爾有醉漢踉蹌而行,咳著喘著,從路邊的自動販賣機前買下一罐咖啡,然後坐在空空的長椅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羽君,這裡。”
路邊一屋台,未央向四處張望的夜貓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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