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行？”他試圖假裝嚴肅，“大不了船也賣了，咱們回清市蓋養老院。”
林媛噗嗤一笑，第一次，在這條賭船上笑出了聲音。
她轉頭看他一眼：“我隻是說她‘喜歡’，可沒說你真得去陪。”
“你李二寶這點自製力，如果都守不住，那也彆跟我談布局了。”
李二寶鬆了口氣，重新靠回沙發：“你剛才那表情太像認真的了。”
林媛輕搖酒杯：“不過……你確實得出點力。”
“明天，我會把那位署長夫人請來賭船上玩一天。”
“具體接待和安排，你自己盯著。”
“我已經打點好所有環節了，但關鍵時候，還是要你露個麵。”
“她不是衝著你這賭船來的，她是想看看，‘龍騰號老板’到底是個什麼人。”
李二寶點頭：“這沒問題。”
“在東南亞立足沒這麼簡單，其實遊戲規則，在全世界是通用的，不分國內國外。”
“想要立足，就得先通人情世故。”
“不然就算你再有實力，在一些人的眼裡，也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過路客。”
林媛美目看著李二寶，意味深長。
李二寶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讓禿子安排好了，不會有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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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件事。”
林媛挑眉。
李二寶放下酒杯，低聲說：“來自國內的消息。”
“趙明德——被紅線通緝了。”
林媛挑眉，臉上那一絲笑意漸漸斂去，手指不動聲色地放在酒杯邊緣，微微一敲。
“確定了？”
“確定了。”李二寶點頭，語氣冷靜，“國內專案組出麵，走的是外交程序，已經通過亞安聯合警務框架正式發出通緝函。”
“他的真名和新身份都被列入名單，紅線標記，優先緝拿。”
林媛低聲呢喃了一句：“那王遠東……怕是要瘋。”
她仰頭喝了一小口水，放下杯子時，指尖有些緊。
李二寶靜靜道：“他不會瘋，他會沉。”
“因為這不是殺人，是摘線。”
林媛一時沒說話，目光穿過酒吧的落地窗，望向海麵深處。
風吹得紅裙微動，像一簇安靜燃燒的火。
“紅線通緝，一旦落地，不管他改什麼名，投靠誰，都隻能算王遠東體係裡的一條‘失控變量’。”
“藤原未必會繼續信任他，黑櫻會也不見得願意冒這個風險。”
李二寶說著，聲音低緩卻清晰。
“但我最擔心的不是他會跑，而是——他會反撲。”
林媛緩緩點頭：“狗急了也會跳牆。”
她眉心輕蹙：“趙明德是個徹底的投機主義者，真急了，他可能會倒打一切人。”
“可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對吧？”
林媛看向李二寶：“趙明德無論是咬王遠東，還是咬黑櫻會，對大局都是極為有利的。”
李二寶卻搖搖頭：“也不完全是我想看到的，我不怕他到處咬，我隻是擔心，這樣一來，他會徹底不露麵，把自己藏起來。”
“這樣一來，想要動，就會變得很麻煩。”
林媛聞言蹙眉：“那你為什麼還要把他的消息告訴給國內？”
李二寶意味深長：“你不想讓殺害你父親的凶手，結束的這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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