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閒聊了片刻,郝天明就打了個哈欠,上樓去睡覺。
李二寶看了眼白心,問道:“今天還可以吧,那個什麼烏冬,有沒有嚇到你?”
他看的出來,這件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但是對於白心而言,還是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畢竟白心不是柳鶯鶯,跟著郝天明血雨腥風這麼多年,說到底,在影壇上是未來的新大姐。
實際上,內心還是朵小蓮花。
白心愣了下神,隨即搖頭:“是有點,剛才郝叔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儘管郝天明沒有直接點李二寶的名,可她還是能聽出來,郝天明口中那個,隻是用名字,就把烏冬這種曼國影視圈頂級大佬,就嚇得魂飛魄散的。
就是李二寶。
李二寶沒開口,隻是把茶杯放下。
這個動作本身,就已經是默認。
白心心頭輕輕一顫。
她忽然意識到,今天片場那一幕,根本不是烏冬臨時起意替她出頭,而是因為李二寶的名字,壓在背後。
烏冬不是怕她,而是怕他。
“害怕了嗎?”
李二寶靠在沙發上,很平靜地看著白心。
白心沉默了很久,才緩緩搖頭:“不怕。”
李二寶眯起眼睛,聲音放緩:“為什麼?”
他是真的想知道。白心已經多少知道了他的影子,可在這種時候,她會怎麼想,怎麼選,他很想聽。
白心抿了抿唇,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摩挲,半晌才開口:
“我想,人活在世上,沒法靠彆人給的評價去過活。”
“一個人在彆人眼裡是好是壞,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我是什麼樣的。”
她頓了頓,像是在斟酌,卻越說越堅定:“哪怕他對所有人都很糟,可如果對我好,那在我心裡,他就是好人。”
“可要是他再怎麼在彆人麵前仁義周全,卻唯獨對我不好,那我眼裡,他就是惡人。”
說完,她抬眸看向李二寶,眼神裡沒有猶疑:“彆人說的世界,對我沒那麼重要。”
“對我來說,你怎麼對我,才是唯一的標準。”
屋裡一時安靜下來。
李二寶手指輕輕敲了敲茶幾,目光深沉,不語。
屋裡安靜了幾秒,隻剩下鐘表輕微的滴答聲。
李二寶手指輕輕敲了敲茶幾,目光深沉地盯著白心。
這一瞬,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
白心看上去柔柔弱弱,可剛才那幾句話,卻像是刀刃一樣鋒利。她說得很直白,也很乾脆,不留餘地。
李二寶忽然笑了一聲,笑意卻沒到眼底。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心點點頭,神情認真:“知道。”
她沒退縮,反而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彆人眼裡的好壞,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怎麼對我。”
李二寶的笑意漸漸收斂,眼神沉下去。
他忽然意識到,這女人的思路很危險。
危險不在於天真,而在於她把選擇權、判斷權,全都交到了自己手上。
這種人,一旦認定你,就能為你豁出去所有。
可要是有一天,你真對不起她,她轉身的那一刻,也會比任何人都決絕。
李二寶緩緩靠回沙發,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