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卻在一旁冷聲開口,打斷了這股逼迫的節奏:“你們既然說有東西,就該拿出證,光靠一個舉報,就想把幾千人全栽進去?”
他的語氣冰冷,沒有慌亂,反而讓空氣裡多了一絲壓迫。
軍官目光一冷,忽然抬手,“啪!”一巴掌甩在楊海臉上,沉聲道:
“少在我麵前耍嘴皮子!我們要的不是證據,是結果!”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轟然巨響。
有人大喊:“長官!三號艙裡發現可疑物品!”
審訊室的空氣瞬間繃緊。
禿子眼睛瞪得通紅,死死掙紮著大喊:“放屁!一定是有人栽贓!”
楊海眼神一瞬間冷到了極點,唇角甚至泛起一絲嗜血的冷笑:“我就說,他們忍不住了。”
軍官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轉身大步走出,臨走時甩下一句話,聲音像刀刃一樣劃破空氣:
“看來,你們的死期,到了。”
審訊室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隻留下禿子粗重的喘息和楊海冰冷的目光。
“媽的……”
禿子咬著牙,聲音沙啞,“老子敢用命發誓,船上絕對沒有那玩意兒!寶哥訂的規矩,你我都知道,碰了就得死。誰敢吃這種心思?”
楊海一側臉,嘴角帶著血痕,卻依舊冷靜,嗓音低沉:“不是有沒有的問題,是他們要不要的問題。”
他盯著昏黃的燈光,眼神冷得像冰,“要栽贓,一包粉末就夠了。丟在任何角落,立刻能變成‘鐵證’。”
禿子咬牙切齒,拳頭在鐵鏈裡攥得哢哢作響:“狗娘養的!敢玩這套……就是要弄死咱們。”
楊海沒有回應他的咒罵,而是緩緩吐出一句:“說明他們怕了。”
禿子愣了一瞬,隨即低聲罵道:“怕個屁,這明明是要往死裡整啊!”
楊海偏過頭,直視他,眼神鋒銳如刀:“你沒看出來嗎?他們急了。真要有證據,早就亮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這一切,就是要把寶哥推到台前,讓他背黑鍋。”
禿子咬著牙,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半晌後低聲悶哼:“那咱們怎麼辦?真要是被他們拿出一包什麼東西……”
楊海的目光死死盯著地麵,聲音冷硬:“那就認栽,但隻認我們頭上。”
禿子猛地抬頭,鼻血還在滴落,瞪著他:“你他媽什麼意思?”
楊海的聲音沉穩而決絕:“寶哥不能倒,我們是他的兄弟,背鍋、頂罪,死都不怕。隻要我們扛住,他還有機會。”
禿子怔了幾秒,胸口起伏越來越劇烈。
他猛地一咬牙,血跡順著嘴角流下,咧開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對!就算真有人栽贓,也讓他們衝老子來!要殺要剮,衝我禿子,不關寶哥的事!”
楊海微微點頭,眼神深處閃過一抹肅殺的冷光:
“活著,我們替他擋槍,死了,我們替他背鍋,隻要寶哥還在,他們就贏不了。”
三號艙。
這裡原本是龍騰號中檔賭客的客房區,裝修不如頂層奢華,卻依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牆壁鑲木,床鋪柔軟。
十幾名特勤隊員推門而入,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房間內的幾名賭客。
男人們驚恐地舉起雙手,女人尖叫著縮在牆角,香檳杯打落在地,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搜!”
隊長冷聲下令。
士兵們像狼一樣撲開行動,抽屜被猛地拉出,衣櫃門被粗暴撬開,行李箱一個個被砸在地上,裡麵的名牌衣物、首飾、現金被翻得一片狼藉。
有人掀開床墊,用刺刀順著縫隙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