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是普通的商業接觸，談的都是籌碼、股權、盈利模式，可鏡頭留下的影像，換個角度，就是鐵證。”
心腹怔了怔，腦海裡瞬間明白：那幾個所謂的“嫌疑人”，根本不是臨時碰到李二寶，而是早早安排好的棋子。
三個月前，他們是體麵投資人；三個月後，他們是跨國罪犯。
鏡頭沒變，身份卻變了。
王遠東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們的履曆，本來就一肚子爛賬，一個靠走私吃飯，一個替人口集團擦屁股，還有一個給軍火販子當跑腿。”
“這樣的人，隨便拎出來一個，案底都能壓死人，隻要放在李二寶身邊，就足夠毀掉他。”
心腹聽得頭皮發麻，忍不住脫口而出：“老板……您這是三個月就埋下的棋？難道那時候，您就已經想到今天？”
王遠東緩緩轉動酒杯，冰塊輕輕撞擊杯壁，聲音清脆，卻冷得讓人心底發涼。
他的語氣極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未必想到今天，但人要想活得久，就得提早備好退路。”
他抬起眼，煙霧繚繞間的眼神透著譏諷：“棋子，不是為了當下，而是為了未來哪天該用的時候，剛好落下去。”
心腹呼吸一窒，額頭沁出了冷汗。
隨即好奇問道：“可……可這些人，不怕露餡？”
這三個人的資曆，都不是善類。
一旦被抓，牢獄之災，怕是要坐很久。
“露餡？”
王遠東挑了挑眉，神情譏諷，“有幾個被抓了，口供早就準備好了。剩下的，沒落網的，也知道自己能活著，全是因為這場戲還沒演完。”
“隻要他們敢說不該說的，他們的家人，會比他們先死。”
他說到這裡，忽然轉頭，意味深長地盯了心腹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坐牢嘛……誰來坐，坐幾年，又有誰知道？”
那眼神淡漠得像是在談天氣，可落在心腹心頭，卻如同一把冰刀。
心腹猛然明白過來，忍不住心底發涼：替人頂罪。
王遠東就是乾這一行的，拿下的人，隨便調換身份，誰去坐牢都一樣。
隻要故事講得圓，誰能查得清？
心腹呼吸急促，忍不住低聲道：“老板……您這也太……”
話還沒說完，便被王遠東淡淡的一聲輕笑截斷：“太簡單了。”
心腹震驚，喃喃自語：“三年前一場普通的招商酒會，換個角度，成了罪證；幾個本來就臟的人，變成了鐵證鏈條。”
“至於禿子，他的人出麵指認，供詞錄好了，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王遠東輕笑地點頭：“這一盤棋，從頭到尾，李二寶都沒機會翻。”
屋子裡安靜得隻剩下屏幕裡的喧囂。
發布會繼續，記者的提問聲一浪高過一浪，而會所裡，王遠東的神態，輕鬆得像是在看一場精心導演的戲劇。
王遠東輕聲開口：“這隻是開胃菜，好戲，還沒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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