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帆沉默片刻,臉上露出躊躇之色,最終像是下了決心:“兄長,此次過來,除了看望嶽母,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秦昊挑眉:“你我之間,何須吞吞吐吐?直說便是。”
“你……你能把我帶走吧?”甄帆鼓起勇氣道。
“帶走?”秦昊一愣,“何意?”
“你不是要去淇縣籌建新區嗎?”甄帆眼中帶著希冀,“帶上我!讓我跟著你做事!京裡這些衙門,條條框框太多,我待著憋悶,渾身不自在!”
秦昊無奈搖頭:“衙門規矩,哪裡不都一樣?”
“不一樣!”甄帆急切道,“跟著你,至少……至少不用天天被文姬念叨我不務正業!兄長,你就應了我吧!”
秦昊沉吟片刻,正色道:“帶你去,並非不可。但需得你父母點頭,更要文姬首肯。她如今身懷六甲,最需你在身邊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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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甄帆泄氣地嘟囔,“爹娘那邊多半是肯的,就是文姬……我怕她又要說我朝三暮四,沉不住氣。這才先來尋你,想請你幫我在她麵前美言幾句……”
秦昊看著妹夫苦惱的模樣,搖頭歎道:“書桓啊書桓,你與文姬結縭已有些時日,竟還不懂她?”
甄帆茫然:“兄長此言何意?”
“我是說,”秦昊放下茶盞,語重心長,“文姬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你若真心想去新區曆練,想做些實事,而非為了逃避她的‘嘮叨’,隻需將你的誌向、你的想法,坦誠相告,她豈會阻攔?她盼的,正是你能頂天立地!”
甄帆眼睛一亮:“當真?”
“自然當真。”秦昊肯定道,“夫妻貴在交心。你不說,她如何知曉你心中抱負?隻道你是貪玩躲懶,自然要‘嘮叨’。”
甄帆猛地站起身,臉上陰霾儘掃:“我這就去尋她說明白!”話音未落,人已急匆匆向門外走去。
秦昊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失笑搖頭,低聲自語:“心急的性子……好歹也等孩子平安落地再議啊!”
翌日清晨,秦昊尚在用早膳,秦鑫便來稟報:“老爺,兵部尚書邢大人家的公子邢遠喬,攜厚禮在門外求見。”
秦昊眼皮都未抬,淡淡道:“就說我偶感風寒,不便見客,謝邢公子好意,禮物請帶回。”
秦鑫領命而去。
不多時回報,邢遠喬倒未糾纏,隻是執意留下禮品,被秦鑫堅辭後,悻悻然離去,隻道“改日再登門拜訪”。
邢遠喬前腳剛走,後腳又陸續來了幾位錦衣華服的官宦子弟,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秦昊不勝其擾,索性吩咐下去:“閉門謝客,任誰來,一律擋駕。”
難得清閒,他便安心留在家中,享受這短暫的天倫之樂,逗弄女兒,陪母親說話,倒也愜意。
三日後,水袖戲院。
拍賣會已近尾聲。
秦昊再次踏入這喧囂之地,徑直走向上次那間臨窗的雅間。
推門而入,孟長生果然已在座,正悠閒地品著茶,見他進來,展顏笑道:“我就猜到你今日必來收官,果然沒算錯。”
秦昊在他對麵坐下,也笑道:“原以為你公務纏身,便沒敢叨擾,不想你倒比我還清閒。”
孟長生擺擺手:“衙門裡那點事,自有下麵人操持,耽誤一天半日無妨。”
說話間,身著旗袍的侍女已奉上香茗,並將最新的拍品手冊恭敬地呈給秦昊。
秦昊接過,隨口問道:“還剩幾件?”
孟長生顯然早有準備:“隻剩壓軸的五件了。不過,”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陛下的那對龍鳳保溫杯……怕是難逃流拍的命運。”
秦昊了然地點點頭,這本在意料之中。
他翻開手冊,目光掃過剩餘拍品:寧青柏捐出的京郊彆院、邢同照珍藏的青龍寶劍、秦太後賞賜的翡翠玉鐲、以及獨孤縱橫親筆所書的《涼州詞》。
看著這幾樣承載著不同份量、不同意圖的“珍寶”,秦昊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孟長生捕捉到這絲笑意,好奇道:“浩然何故發笑?”
秦昊合上冊子,目光投向下方人頭攢動的拍賣場,眼中帶著一絲玩味:“沒什麼。隻是有些好奇,這些‘寶貝’,最終會花落誰家?又該標出個……怎樣的天價?”
雅間的窗戶半開,樓下歐陽謀那極具煽動力的嗓音隱隱傳來,新一輪的金錢角逐,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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