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楠,你是不是發現這其中,出現了一個問題?”柳如煙問道。
“對,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盯著我的股份,這是我唯一的問題!”我開門見山。
“因為如果按照原計劃,我無法快速變現還給餘老先生一百個億!我沒那筆錢!也就是說,我短期內無法將海躍集團的項目賣掉!”柳如煙解釋一句。
“什、什麼?”我臉色一變。
“如果按照我和餘老先生說的計劃,我根本無法控股,主動權也不會在我手裡。”柳如煙繼續道。
“讓薑國棟拿我的股份去換取你手裡的項目?他薑國棟為什麼要答應?明擺著我的股份不止五十億!你這一手牌打出來,人家不會認的!”我梳理計劃拋出問題。
“因為薑國棟自認為很聰明,他和你簽的是秘密協議,他覺得他可以通過協議得到你的股份,而事實是,他給你五十億的時候,他就被下套了,我的項目他不要也得要,他必須要!”柳如煙回應道。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薑國棟有把柄在餘老先生手裡,他有一個很大的醜聞,他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敢做項目,他把錢捂著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和餘老先生一起,跟許承運做項目他就敢呢?因為這個市政項目餘老先生參與了,所以他覺得餘老先生不會反水!而現在你抵押股份的事,他認為餘老先生根本不知道,他巴不得你真的和薑小姐結婚,巴不得你有價值,而你如果沒價值東窗事發,你的股份,是不是對他來說,可能是燙手山芋?他想占便宜,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占便宜!”柳如煙說到這,她繼續道:“擺平薑國棟需要餘老先生出山,去逼迫他買我們的項目,就拿你的股份,他不買也得買,由不得他自己。”
“你都把老餘和孔秋萍踢出局了,他們為什麼幫你?”我問道。
“因為你在局裡!”柳如煙笑道。
“如果真這樣,薑國棟就被耍大發了,你知道薑婉瑜到時候會是什麼結局嗎?她等於在串通外人對付自己父親!”
“那是她咎由自取,你是我男朋友的時候她就做了出格的事,我們分手她還派人跟蹤我,她以為我是好惹的嘛?”
“這個計劃太殘忍了,我不同意!”我搖頭。
“餘楠,商場如戰場,對彆人仁慈就是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要成功,就比如踩著他人的肩膀,這次踩的隻是薑家而已!”柳如煙繼續道。
“我相信老餘也不會答應,他什麼好處都沒有,卻甘願要給你當綠葉,他要再這樣威脅薑國棟,那就真是生死大敵了,薑家可是還有薑書豪和薑偉傑的,這對兄弟以後成長起來,對我們會很不利!”我回應道。
“你看,你考慮的多深遠,未來的仇敵你都想到了!你說你在薑家,你得到過尊重嗎?人家見你混得好就招待你,見你混得不好就把你一腳踢開!本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隻是薑婉瑜成了犧牲品,至於其他人,做生意就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柳如煙笑道。
“在協議的時間裡,如果許承運得不到海躍集團的股份就會和老餘撕破臉,目前這個情況許承運還不知道,我沒有心思想薑國棟那邊的事,許承運這邊必須要擺平。”我無奈一歎。
“餘楠,你是不是怕了?”柳如煙問道。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覺得你在玩火,你玩弄這麼多大人物,你會吃虧的,我知道你很想成功,可是這樣做風險太大了,隻要有一步行不通,就會崩盤,你要明白你是沒有資金的,你是借著彆人的錢在玩,你在借著彆人的錢控股!你在空手套白狼呀,而且掌控的還是一家上市集團公司,你怎麼能玩這麼大!”
柳如煙的這個計劃,簡直太大了,我聽了都覺得心驚膽顫,這得多少個日夜睡不著,這要出事了,玩脫了,都會砸在手裡,要是讓海躍集團的董事會元老知道他在借雞生蛋,而且還是不還雞的,他們會怎麼樣?真的就任由柳如煙胡來嗎?
一個人是無法成事的,一定要多方配合!我都覺得風險太大,那其他人呢,他們會同意嗎?
“我和你說過,我必須要把事業做好,你被高誌傑暗算的那天,你的秘書被高誌傑收買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必須要這麼做!是你們開始的計劃,是你們整的海躍集團,是孔秋萍把事情鬨這麼大的,我隻是見到有機會就去做了,我隻是想把握住這個機會。”柳如煙說到這,她歎息道:“我知道我這麼做膽子很大,我拿了你們很多錢去做,給你們畫了很大的餅,結果獲利的還都是我,你們肯定不甘心,但餘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沒有說要把你踢出局,我希望你和我並肩作戰!”
“哎!”我很無奈。
“和你並肩作戰就這麼難嗎?能幫我的隻有你,因為隻有你可以帶動這個計劃,除了你我想不到彆人!”柳如煙繼續道。
“我需要好好想想,我現在無法回答你,因為我認為這樣對薑婉瑜不公平,她的犧牲太大,我不想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她不應該被這麼對待!就算她曾經犯過錯,她曾經惹怒過你,但我不認為要以這麼大的代價去懲罰她和她的家族。”我回應道。
“餘楠,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你無論身處何地,都會顧忌感情,你一直都有良知,我不知道這樣會對你的事業是否造成阻礙,但感情永遠是一把雙刃劍,你用不到的時候就必須斬斷,她薑婉瑜這次計劃結束,就不再我們的名單裡了。”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嗎?你可不可以感性一點?”
“那你可不可以理性一點?”
“我無法理性,我必須要顧忌彆人的感受!”
“可是人家顧忌到你的感受了嗎?人都是自私的!不要總為彆人著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