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微微點頭,但他糾結一會,還是說出口了:
“慶小子,這事情確實是尉遲敬德和他兒子錯在先,但是就當給咱個麵子,以後彆把他搞得無路可退,可好?”
程咬金是知道慶修的手段的,隻要他鐵了心收拾一個人,縱然是五姓七望那種世家大族,在他手裡也必死無疑。
尉遲敬德雖然有大功勞在身,但他現在已經飛揚跋扈到連李二都忍不住想收拾一番他作為警告,他著實懷疑隻要慶修稍作推波助瀾,尉遲敬德恐怕連爵位都保不住。
更何況他也沒有那幾個大氏族的龐大底蘊,根本扛不住慶修明裡暗裡的手段。
“放心,隻要不是和我不死不休的人,我一向都是做事留一線,將來也好見麵。”慶修淡淡道。
他也確實沒想把尉遲敬德往死裡整,但前提是此人得知道善罷甘休。
“今天這麼多麻煩事,沒喝上酒,莫不如一會同我去一趟百味居,喝上一杯?”
如果是之前慶修邀請,程咬金肯定欣然答應,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這些瑣事,已經沒心思了。
“小子,改天我親自去登門找你喝酒,今天就算了吧!”
程咬金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也罷。”
慶修目送程咬金離去,便轉身上了自己的車駕,“打道回府!”
彆人的車駕都是馬車,唯獨隻有他的車駕是自動車,在大街上格外亮眼。
……
這邊宮廷中李二的臨時會議都開完了,尉遲敬德才剛剛知道他的兒子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打斷了腿,勃然大怒的回家一問,得知動手的人竟然是慶修當場就傻了眼。
“你是怎麼招惹到他的?”
尉遲敬德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總惹禍,但他畢竟是識時務的,這長安城中誰能欺負,誰不能動,誰惹不起,他比誰都門清。
絕不可能去招惹那種連他都很難擺平的人。
以尉遲敬德對慶修的了解,慶修雖然有時候出手不分輕重,但他若沒有理由,也不會動手。
必然就是尉遲寶琳給了慶修一個足以讓他在大街上被慶修打斷腿的理由了!
尉遲寶琳最初還想隱瞞點什麼,但他如何能瞞得過尉遲敬德這個老狐狸,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半天,總算是被尉遲敬德問出來實情了。
“他就為了那幾個大頭兵,把你打成這樣?”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就說那幾個兵是他的人,一個個傷殘的連走路都難!”
尉遲寶琳越說越激動,“我懷疑,他就是以此為借口打我一通!”
尉遲敬德倒也冷靜,他並沒有和尉遲寶琳一樣開口就罵,隻是皺著眉頭想半天,來回踱步。
他也並不覺得,慶修會為那幾個老兵出頭,應當是自己,或者尉遲寶琳某些事情得罪了慶修,所以他才如此。
當然了,這隻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他當然想不到慶修是真的拿那些傷殘的老兵當人看,而不是他眼中的耗材。
尉遲敬德想了半天,他似乎都沒有過得罪慶修的事情,縱然是有一些小摩擦,似乎也不可能上升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