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平白出現的窟窿也都暗示著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等等...哈羅爾特?
就是那位最近在教令院名聲大振的生論派學者?
是他啊,難怪能以一己之力打退騙騙花救下兩名無辜學者。
醫師和護工們後知後覺,再看向哈羅爾特時,目光中已然帶上了敬意。
...
兩小時後,一行人回到了須彌城,須彌城免費提供醫療服務,所以簡單在健康之家登記了兩名傷員的個人信息後,他們就被分配到了各自的病房。
穆爾塔達躺在病床上,腳上吊著石膏,他實際並沒有受傷,身體被這麼固定讓他覺得很是彆扭。
“健康之家已經讓人通知了家屬,不久後你的父親就會來看你,他隻知道你被騙騙花襲擊的事。”哈羅爾特提點了一句。
穆爾塔達猶豫了一下,然後用很堅定的口吻說:“我不會破壞老師的計劃!”
哈羅爾特說著走到門邊,一手虛握著門把手:“嗯,到時候你可以讓你父親給你帶教令院的課本,還有申請表...我還要確認今天的研究進程,先走了。”
“老師你忙你的。”穆爾塔達忙說。
哈羅爾特應了聲,走出病房,在健康之家的過道裡走了一會,一名棕色頭發的中年婦女突然衝向了他。
“...您就是哈羅爾特先生?”她眼眶發紅,說出話語也因情緒的波動和哽咽而有些飄忽。
哈羅爾特:“...我是。”
“謝...謝謝您救了班達克...謝謝...啊啊啊啊——”
這位不再年輕的女士激動地雙手握著哈羅爾特的一隻手,流著淚一個勁地說著謝謝。
機械式地將感謝哽咽著重複了幾遍,再想到班達克的傷勢,她終於克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嚎啕大哭起來。
哈羅爾特從她的反應中猜出了她應該是班達克的家屬,
看著泣不成聲的女人,他閉了閉眼,在心中暗道了一句“造孽啊”。
“不用謝,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哈羅爾特說著遞出了一塊手絹。
那位女士接過手絹捂住鼻子,她雖然努力控製著,但依舊無法止住淚水。
也不知道當風紀官到她家宣告班達克的罪行時,這位女士會有多難過,
不過班達克傷成這樣,也隻能被迫退出關於“歸寂之庭”的研究,而且他誘騙穆爾塔達的計劃沒有成功,風紀官應該會考慮到這些酌情量刑。
哈羅爾特在心中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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