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紅星樂嗬。
“我已經拿下好幾張訂單了,回去我就要加速生產,以後直接往這邊發貨就行,我跑這一趟,最起碼夠用兩三年!”
每一段關係都是變化的,需要定期維護的,餘紅星是走一步就看三步的人,方方麵麵都讓她算準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都瘦了,要不最近就走,我帶你一起,我們到東南亞再停下玩玩放鬆一下!”
餘紅蘭搖頭。
“服役期要三年,沒有特殊情況不可當逃兵!”
餘紅星咋舌。
“也不知道你圖啥,家裡什麼都不缺,愣是要往外跑,國內還不夠你浪的,都到非洲來了!”
紅蘭笑,視線都模糊了。
“閉嘴吧你,要不是我在這,你生意能這麼順利嗎!”
“這你就不懂了,我是跟著國策走,國家要交好非洲,我就要把生意做到非洲來,過來這一趟是早晚的事,隻是有你在,更順當一些。”
餘紅蘭崇拜的看著三姐。
“三姐,有沒有給我帶好東西?”
餘紅星捏捏餘紅蘭的鼻子。
“喏,給你帶了一封信!”
“啥?誰給我寫信了?”
“我那個便宜徒弟的哥哥!”
餘紅星絲毫沒有意識到有問題,已然被易沉躍的先入為主印象束縛住了。
“他倒是運氣好,受了點傷就可以先回家了,偏要給留在這裡的你寫信,能不能讓我康康都寫啥?”
餘紅蘭翻翻白眼。
“你在想屁吃!”
“peach?peach也不錯!”
跟老外打交道多了,原本隻會俄語的餘紅星已經會簡單的英語交流了,最近還學了幾句法語和葡語。
餘紅蘭不跟她掰扯,起身到窗戶邊去看信了。
信中都是一些問候和關切,還有國內一些新聞熱點。
這些新聞看似沒頭沒腦,但是餘紅蘭身處漩渦中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玄機。
當初讓張春安派人過來摘桃子,易沉躍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總有些人不努力,等著彆人辛辛苦苦種樹,快成熟的時候,他利用輿論等一切能用的手段,試圖摘走所有果實。
隻可惜,他對外麵的形勢一無所知,隻根據易沉躍等人給的隻言片語做出誤判,最後害了自己的徒弟和親孫女。
來了容易,哪裡是想回就能回去的?
最後犧牲,也算是頂格的政治榮譽了。
餘紅蘭不想用惡意揣度張蓉,都是同事,這麼說對其他犧牲的同事們多少有些侮辱。
不過對張家沒多少好感,頂多做到不去奚落就是了。
三姐帶來的除了生活物資還有易沉躍的信件,再就是紅旗的信件。
藥廠現在發展順利,但是伊春藥廠一直在被覬覦狀態,這幾年藥廠遇到大大小小不少的迫害。
剛開始紅旗毫無防備,跌了個跟頭,損失不少,之後大哥二哥出手,安排人進廠,揪出來不少內鬼,讓餘紅旗想不到的是竟然已經有歐美的間諜打入了。
現在伊春已經接受了國資入駐,企業雖然可以是民營的,但是企業發展的土壤是國家,當一個企業發展到一定規模,跟民生,甚至國運,捆綁在一起,企業就有了一定的社會責任。
好比後世的螞蟻,掌控了一半本該在銀行的財富,掌握幾乎大部分年富力強的國民信息,想要為所欲為,就要被民眾唾棄了。
餘紅蘭把信件收起來,思索片刻,提筆給紅旗回信。
現在的困難隻有這些,等到她回去,還有更多困難等著她。
本應該屬於島國的無數漢方藥方,如今就在紅旗藥廠。
餘紅蘭已經儘量跟每一位方子持有者簽訂保密協議,約定巨額違約金了,所有的方子並不屬於某一個人,而是像博物館的文物一樣,是一筆國家的財富。
紅旗可能沒留意,加上藥廠與軍工合作,防範嚴密,在餘紅蘭的意識裡,隻怕紅旗藥廠的危機不比伊春藥廠低多少。
給紅旗的信件用了加密語言寫,又叮囑三姐要貼身放著帶回去。
“我那個便宜徒弟的哥哥,你沒給回信嗎?”
餘紅蘭搖頭。
“他是想給我傳遞一些國內的消息,目的已經達到了,我這邊沒什麼消息可以往外傳遞,還是不要冒險了,不出意外,最晚明年開春我就可以回去了。”
紅星舍不得紅蘭,雖然蘭蘭不說,但是她有嘴巴打聽,知道這裡一直不太平。
“那你一定要多保重自己,大姐和哥哥們都很惦記你。”
餘紅蘭送走餘紅星,加快了發展的腳步。
在非洲的藥廠規模做大一些,以後種植的好了,還可以讓紅旗藥廠來采購,不僅能讓國家之間聯係更緊密,優質藥材還能讓紅旗藥廠活力更高。
八八年的下半年,比起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簡直是養老生活,餘紅蘭幾乎都在埋頭搞中醫發展大計,當地居民對來自華國的神秘醫術極力推崇,一粒保赤丸就能讓當地嬰兒存活率提高三成,更不用說還有平安分娩計劃,四十天兒保計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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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餘紅蘭根據婦產科工作的大姐餘紅梅總結的工作經驗結合當地實際做出的修正。
到年末,外交團要回去了,新的外交使節即將到來。
餘紅蘭已經決定跟著這一波一起回家。
輾轉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落地首都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