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牆角下的爺們兒,大多都是說話相對糙一些的,開起玩笑一點兒也不講究。
西門慶和潘金蓮的那點事兒,連具體細節都給摳出來了。
有個嘴欠的,膽子也挺大的,居然蹲在富貴旁邊遞過去一根兒煙,問:“你們在裡邊能讓看電視嗎?”
“看啊,咋不能看,除了不能出來,在裡邊過的還行。”富貴兒笑著回道。
“你們都看啥?”
“新聞聯播。”
其他人哄然大笑,三五成群的開起福貴兒的玩笑。
尤其是福貴自己家的一些個兄弟們,話說的更加直接。
“我說老弟這回出來咋深沉多了,原來是新聞聯播看的多了?!”
福貴兒一點兒也不在乎,而是大大方方的跟大家聊到了一起。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王強的預料,煽風點火這麼久了,福貴竟然沉得住氣,臉上竟然看不出一點兒變化。
“去解個手。”
王強站起身往村後去了,柱子連忙跟了上去。
哥倆走到了侯天來房後的牆角,對著泰山石敢當的石頭開始放水。
“他變了,咋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柱子說道。
王強抽了口煙,轉身往山腳下走去。
“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搞不好等下吃飯的時候他會發瘋。”
柱子聽後立刻回道:“臥槽……那等下咱得注意一下,血彆濺到咱的身上。”
王強現在還拿不準,畢竟這不是揭發福貴兒偷電的事兒。
富貴兒進去兩年,出來換了人一樣,王強也拿不準了。
另一邊,福貴兒心裡的怒火也燒到了極點,媳婦背著自己出去浪,這事兒擱誰身上也不能忍。
但是福貴不想再這麼快去享受純獄生活了,他更加好奇的是,到底是誰給他寄的信封,那照片到底是誰弄的?
當初趙桂蓮和侯天來的醜事,據說是修路的拍的,被香秀給扔出來了。
但是現在豔照再出,這到底是誰搞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方肯定是有意為之。
“到底是誰?”
福貴兒佯裝低頭抽煙,實則暗地裡觀察有誰在盯著自己。
他敢肯定,送照片的人一定在這裡,而且還是侯天來的仇人。
村裡的事兒,他出來大概也是聽說了一些,要說現在侯天來最大的對頭,那肯定是劉家了,為了一個村長,侯天來和劉興暗地裡肯定結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