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觀。
楊元奇陪著林靈素看星象,林靈素說北鬥七星、四方星宿;楊元奇說星座星雲。
林靈素道:“繁星點點,舉不勝舉,你這個說法涵蓋是廣,卻是無甚用途。道教認為星宿和天地是有感應的。”
楊元奇說:“你也說繁星太高太遠太深,這種影響就弱,不像黃道節氣,月亮潮汐,太陽和月亮離我們更近。”
關於這點,古人同樣有其判斷,認為星星遠近有彆。
楊元奇岔開話題:“星空很美,有這個就已足夠。至於星空究竟意味什麼,這得窮儘幾代幾十代甚至百代人,慢慢思索探尋。”
林靈素說:“我想我師父了!她對我……真的很好!”
楊元奇道:“那就足夠了,她不過用另外一種方式愛你。其實,她最後什麼都不說就是拳拳之心,她不知道劉仙師最後會做什麼,她在保護你!”
林靈素把頭靠在楊元奇肩膀“回來路上我就想通了,她其實就想我好好按著道士過這一生,卻又不忍如果有昨天這種事發生,我太過茫然。”
楊元奇笑著說:“所以你就不用再想什麼,至於劉仙師,你做什麼決定都沒錯。他和你可以沒有任何關係!”一個三十多年不管女兒的人就是沒有關係!
林靈素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楊元奇道:“也得等我把幾件事辦完。”卻又得認血緣上他們還是有關係的。
……
開封。
楊元奇前來拜見梁師成。
梁師成現在掌內宮,和童貫一樣,開府儀同三司,又是一個使相。梁師成看似權勢不大,其實熟知宮中事的人知道他才最難惹,官家很多旨意其實出自他的手筆。大宋的情報機構皇城司又是以他馬首之瞻,這決定他掌握更多的信息。
梁師成有一個說不出道不明的身份,蘇軾的庶子,新黨打壓舊黨,最狠絕時候甚至焚書,梁師成護住了蘇家很多筆墨,同時也因為他,蘇家後人在鹽定路沒有受到過多騷擾,連帶蘇轍也沒有發配嶺南。
楊元奇知道這個身份是不存在的,不過既然梁師成本人都模棱兩可,他犯不著去說這個,有他在楊家要從容很多。這其實也是包括童貫這種大佬,同樣不想和楊家鬨翻。
梁師成沒發跡之前,得益楊家很多,現在他的府邸就有一部分是原來的白鞏樓,這是當年的一場交易。
梁師成問楊元奇“怎麼想到來我這裡?你我認識良久,你那若即若離的態度我還是懂。”梁師成這幾年勢力大成,楊元奇沒有一紙書函,倒是和高俅走得更近,他又如何不知。
楊元奇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實在有事相求。”
梁師成說“你老楊家在鹽定路天高皇帝遠,還有需要我出手的事?”
楊元奇道“楊過和趙靈兒的事,還有白池鹽事。”梁師成就是趙佶的大內總管,家事找他最好。
梁師成打了個哈哈“你們兩家小兒的婚事我可不能多嘴,你想問白池鹽事直接說,非得扯這麼個大旗?!”
楊元奇無奈“總得起個由頭。”
梁師成說“怎麼?你還真想把未來那幾成利潤都免掉啊。”白池鹽事不就是銀子,和內庫銀子有關,楊元奇來說這事還會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