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時榫不想了,他問王副,“你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麼。”
王副笑笑,隻說,“據我們推測來看,這些孢子應該是被某種力量給控製住了。”
可能吧,畢竟那些小綠點是真挺詭異的,追著活物就跑。
時榫腹誹,也不吭聲了。
問了兩遍沒結果還問什麼,對方不把該說的說完估計也不會告訴他目的。
果然,王副說後又繼續,“我們做了幾個驗證,最後發現隻要是染了孢子的,越是靠近那棵樹,身體素質越強死的便越快,相反,身體素質差的還能活命,隻是神經會日漸衰弱。”
他往前麵的透明牆靠近了幾步。
“這些都是突變那一晚過去查看情況的人,但同樣沾染了孢子……”
王副一指錘牆的,“他身體素質最好,但‘瘋’最快,如今他隻想出去,往那個樹的方向跑,而他們。”
王副又指另外幾個,都是縮在牆角沒動,一臉疲倦虛弱的人,“這些人的神經活動越來越弱,像是有某種東西在對他們進行潛移默化的乾擾一樣,前兩天還能交流,到今日已經開始忽視周圍一切存在了。”
時榫在裡麵的幾人身上的都看了看。
用肉眼當然不能看到什麼,他用的是精神域。
隻是用精神域也看不出什麼,在猶豫了會兒後,時榫試探著靠近了其中一人,碰了碰最近的一顆小綠點……
就是這短暫的接觸,一直傳進時榫耳朵裡的窸窸窣窣聲忽然就停了。
他一驚,下意識抽回,然而跟著便有一道意識霸道的卷了上來。
那意識很奇怪、像是千萬道相同的疊加在一起,朝著時榫湧上來的瞬間,讓他頓感頭昏腦漲!
這意識沒有什麼特殊含義,時榫體會到的隻有一股無窮的貪婪惡意,跟巨鯨的散漫完全不同!
一次無形交鋒,時榫立刻明白那古樹是個什麼態度了。
不是善茬。
“你怎麼了?”
王副的聲音傳來,腦子漲疼的時榫回神,裝作若無其事的看過去。
“我沒事啊,他們就一直被關在這裡麵,沒有解決辦法嗎?”
這個話題轉移的生硬,但王副並不在意,反倒順著他的話回答道:“暫時沒有,他們身體裡的孢子我們還沒有找到解決辦法,想要不沾染,隻能外力隔離。”
“等等,這孢子是已經往外擴散了嗎?”意識到這點的時榫忽然問道。
要是孢子已經擴散,那照著這些玩意兒追著活物就跑的特性,如今放逐區應該沒有安全地兒了吧?
“那倒沒有。”
王副說,“這些孢子隻存在那棵樹的千米範圍內,隻要不進入這個範圍,那些孢子不會追著人跑。”
這樣啊。
時榫倍感失望,他還以為能有一個借此離開的機會呢。
說到這兒,聯係之前在三區經曆的那一段日子,時榫好奇那棵樹的孢子是怎麼散發出來的,“那棵樹如今是在開花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