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逢,白染現在最興奮的,無外乎外麵眾人討論的焦點——徐成寧的死,以及他時哥嫌疑人的身份。
“彆看外麵傳的沸沸揚揚,其實凶手就是時哥!我在領域裡打聽的那都是真真兒的啊!”
小院內,白染拍著大腿給老黑叔等人說著,言語間滿滿的肯定與膜拜。
“你們都不知道,現在領域裡都傳遍了,都說我時哥是人狠話不多,連徐成寧都乾的掉,好多人還打了賭,說時哥肯定就是下一個徐成寧,不過這些我都呸回去了,也太胡說了,他肯定比徐成寧厲害啊……”
這喋喋不休的場景實在聒噪,眾人耐著性子聽了半晌,最後邊原問他,“你在領域見到他人了?”
白染啞然,“……那倒沒有。”
“沒有你說什麼真真的?”
小院內瞬間安靜下來了。
半晌,老黑叔扔掉嘴裡的半截煙嘴,看了眼白染說,“你今晚可以歇在這兒,明天自己找地方住,實在不行就自己在外麵搭個土胚子。”
晴天霹靂!
白染震驚了,“乾嘛呀老黑叔,咱不是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就趕我出去!”
“外人,不合適。”
白染:……
雖然有心想問邊原是外人還是內人,但白染斟酌過後到底還是沒有選擇自取其辱。
從領域出來的第一晚,白染是在老黑叔家歇下的,不過等到次日一早,他便被老黑叔打發了出去。
休息廳裡,白染和邊原坐在角落裡,一邊吃東西一邊交談著。
白染:“昨兒我還沒問呢,我在領域的這段時間,你跟時哥還好吧?”
邊原:“沒病沒災,人還活著。”
白染咂舌,“時哥都這麼折騰了,也沒誰找他麻煩嗎?”
“我怎麼知道,這些事你該問他,反正我見他活得挺好的。”
“說的也是。”白染點頭,“那你知道時哥現在在哪兒嗎?我昨日聯係他沒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邊原看著他一臉幽怨的樣子,表情一個沒忍住,露出點嫌棄,“你都知道他現在很忙了,哪兒有時間回你,當他跟你一樣閒嗎!”
“你跟時哥有聯係哦?”
“有又怎樣,你找他有事?”
白染往嘴裡塞了塊麵包,嚼吧兩下才說,“倒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會一年沒見嘛,就想看看時哥現在如何了……也不知道時哥賺了多少功勳,他應該很多吧,跟著特遣隊一塊兒,怎麼說機會也比我們多,你說我們有沒有機會混個臨時工做做?”
邊原:“……你做夢比這來得更快。”
“哎,也不知道時哥是不是第一個離開這兒的人。”
白染歎口氣後就不再吭聲了。
邊原手一頓,旋即繼續沉默的吃著東西。
這邊的二人在就著一人談論,而被談論的當事人,此刻卻在三區監管處的診療室內。
時榫坐在診療室內的會客椅上,正安靜的看著對麵桌案前拿筆記錄著什麼的醫生。
他已經在這兒坐了十幾分鐘了。
眼前的醫生是時榫有過一麵之緣的,先前鎏金從三區回來受了傷,他過來看望時正好撞見麵前的醫生在給對方上藥。
又過了會兒後,醫生終於抬起了頭。
“你的狀態看起來比上次好,怎麼,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