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閃閃發亮的不止有鑽石,還有光頭。
時榫頭一次見光鏡的時候就被對方的光頭給吸引,覺得那是一顆好“蛋”,而現在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任憑四周動靜再大,時榫眼中也就那一顆“光蛋”。
因火山噴發而翻湧的海麵,除了刮起的龍卷風就是肆起的硝煙,湧上來的海浪不知何時席卷上了海岸,淹沒了一切後就隻留下一堆殘垣斷壁。
時榫是踩著海水過去的。
但沒有走太近,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而危險的吸力。
知道這股動靜的來源自哪兒,時榫抬頭就朝塔尖的光鏡喊道:“需要幫忙嗎朋友?”
這邊各式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比大壩那邊還要吵鬨,颶風呼嘯與海浪的拍打聲,大的仿佛能壓過一切聲音。
時榫喊聲不算大,他也沒儘全力,至於光鏡是否有聽見,時榫覺得是有的。
塔尖上,將一切朝哨所湧來的外在威脅都給通通吞噬的光鏡,其實早在
時榫靠近吞噬線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
但他沒有出聲,像是沒有聽到時榫的聲音一般。
時榫在原地等了會兒,眯眼瞅著前方湧上來的海浪不斷於半道腰斬。
那些源源不斷朝哨所湧上來的海水,通通都在某一距離下無故消失,像是有一堵看不見的牆立在那兒,吞下湧上來的海水,也吞掉水中藏著的各種雜物……堵在牆後的海水,立了得有好幾米高。
這光頭實力還挺強?
大風吹得沙子到處都是,弄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時榫最後看了兩眼海麵情況,又衝高處喊了句。
“不需要那我走了哦,好好活著,可彆死了,不然回頭還給我丟臉。”
這話多少有點說風涼話的意思在了。
光鏡原本不想搭理他的,聽到這話多少也被他堵得有點氣不順。
本來一個人乾活就煩,偏偏還有人上趕著討罵!
於是,時榫說完就看到背對著他站在塔尖的光鏡忽然側身,朝著他這個方向踢了個什麼東西過來。
風大,那被踢過來的石頭多多少少被帶離了點方向,但最後還是落在了時榫麵前。
他低頭看向那巴掌大的石頭。
嗯,光頭鏡準頭還挺不錯,要沒風阻,這石頭八成得落他頭上。
麵前那股危險的吸力忽然消失,知道是光鏡做的,時榫也沒說什麼,抬腳就走了過去。
哨所大門緊閉,外麵原本的設備大多都已報廢,時榫自行翻牆進去,也沒想著要敲門見哨所人員,直奔光鏡所在的哨塔而去。
他迎著狂風爬上哨塔,剛上去就被光鏡問,“你過來做什麼?”
“過來當然是幫忙的了。”時榫站在他身旁眯眼看著遠處,在一片狂風巨浪中,他瞧見了遠方大片滾滾而上的白煙,“前麵就是火山噴發的地方?”
“不知道。”光鏡硬邦邦三個字。
時榫側頭看他,“你們最先發出的消息你們不知道?”
光鏡冷笑,“最先發出消息難道就一定得全部知道?”
時榫:“……那你們知道什麼?”
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然而回答時榫的卻是沉默。
於是時某人就懂了。
又一個廢物隊員。
“就你一個人乾活兒,其他人呢,都死了?”
“你才都死了。”光鏡沒什麼好氣,“有老子在,怎麼可能會有傷亡,你在看不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