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見蕭目嶼睡著了,陸心窈去了一趟公司處理事情。
傍晚時,她回了一趟怡景彆苑,去取飯菜。
阿姨已經裝好,她又去樓上拿了兩套衣服。
蕭目嶼要明天才出院,今晚還要輸液。
正值下班高峰期,車水馬龍,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等待的間隙,陸心窈拿出手機來,給大金主發微信。
問他還需要什麼?有什麼想吃的?
沒有得到回複,陸心窈想著他可能有事在忙。
蕭目嶼即使生病住院,都需要處理公務。
其實,她打從心底裡佩服蕭目嶼,也覺得他是真不容易,很辛苦。
堵得長長的車流開始緩緩流動起來。
陸心窈的電話響起來,按下接聽鍵。
“太太,您趕快過來一趟蕭家老宅,先生他出事了。”
司機焦急慌亂無措的聲音傳來,陸心窈一怔。
蕭目嶼不是在醫院裡麵嗎?
聽司機的聲音就知道,事情好像很嚴重。
陸心窈雖然擔心,但還是鎮定自若的樣子:“你不要急,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
原來在她離開包房後沒有多久,蕭目嶼就被蕭簡川叫回去了。
至於具體的原因,司機也不是很清楚。
大概就是蕭俊城手上的項目出了問題,很嚴重。
他把責任怪到蕭目嶼身上,因此跑去找父親告狀。
蕭目嶼被叫到蕭家老宅裡,跟蕭俊城當麵對質。
蕭俊城跟蕭目嶼發生爭執,兩個人大打出手。
可蕭俊城哪裡是蕭目嶼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蕭目嶼打得落花流水,根本爬不起來。
因此,蕭簡川對蕭目嶼動用了家法。
陸心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蕭家,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
司機說蕭目嶼在祠堂裡麵罰跪,他本來就生病,加上被家法伺候,這會情況更不好了。
聽到這裡,陸心窈心都揪起來了。
蕭家家法是用棍子打後背,一般人都受不了,何況他本來就生著病。
還要罰跪,這可怎麼受得住?
溫雪晴出去旅遊一直沒有回來,蕭爺爺生病在醫院做康複,而蕭奶奶身子骨不好。
眼下所有人都指望不上。
所以,陸心窈隻能自己想辦法。
來到客廳裡,蕭簡川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周身帶著一股嚴厲和冷氣。
見到陸心窈,他冷冰冰的,隻是瞥了一眼,便移開目光。
陸心窈走上前,麵上維持著冷靜,客氣禮貌地喊:“爸。”
雖然心裡有氣,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上次她為了蕭目嶼接連頂撞蕭簡川,因此他對自己頗有微詞,成見更深。
本來他就不待見自己,看不上她,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見他不搭理自己,陸心窈也不生氣,而是泰然自若地走了兩步。
與他對視,不疾不徐地說道:“爸,在過來的路上,我已經聽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我來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要來接我的丈夫去醫院。”
蕭簡川目光冷然,口氣不好:“他犯錯了,在接受處罰。”
他這個兒子,越來越目中無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再不給他一點教訓,隻會無法無天。
陸心窈麵色沉靜:“我不管您是出於什麼原因處罰目嶼,但是目嶼他生病了。有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