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簡川神色微變,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陸心窈看出來,急忙解釋:“目嶼因為急性腸胃炎住院了,今晚還要輸液。”
頓了頓,她繼續說:“不管您是出於什麼原因懲罰他,但是現在請你讓我把他帶走。以他的身體狀況,加上家法,他的身體肯定受不住的。”
說到這裡,陸心窈更加擔心起來,也不知道蕭目嶼現在怎麼樣了?
她真的心急如焚。
蕭簡川可不吃這套,覺得陸心窈是想要騙自己,他麵色冷峻,口氣不鬆:“堂堂男子漢,一點點皮肉之苦而已,他受得住。”
再不教訓他,隻怕是要爬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聞言,陸心窈很無語,這哪裡是一個父親,完全不可理喻。
她是打從心底裡替蕭目嶼委屈。
“您要懲罰他可以,可至少等他病好以後,萬一他情況嚴重怎麼辦?”
陸心窈極力的壓製住內心的那股火氣,不讓它爆發出來。
眼下這種情況,隻能說服他鬆口。
蕭簡川不緊不慢地喘起桌子上麵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義正詞嚴的說:“你是他的媳婦,好好說說他,讓他不要自以為是,得意忘形。”
這幾年他這個兒子行事越發雷厲風行,目中無人。
陸心窈直接反駁:“我覺得目嶼他做得挺好的,無論是各個方麵,都很好,沒有必要說。”
“有一說一,目嶼最近幾年的表現能力如何我就不多說了,都擺在那裡。”
放著這麼優秀能乾的兒子不器重,反而一再偏心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私生子。
真是讓人咋舌。
“無論公事私事,他都做到麵麵俱到,處理得很好。爸,您說這話是不是有失公允?”
“你……”蕭簡川被堵得啞口無言。
這個女人伶牙俐齒,吃不了一點虧。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頂撞長輩。
她有點膽識,而且有理有據。
從這兩次的事情來看,蕭簡川對陸心窈有些刮目相看。
看來他們夫妻兩個,並非傳聞中的貌合神離。
相反地,他看到陸心窈對蕭目嶼的關心和維護。
蕭簡川斂了斂情緒,疾言厲色的起來:“今天我處罰他,是因為他動手打人。俊城是他的弟弟,怎麼可以不顧及兄弟之情,把自己弟弟打得那麼傷,人都送醫院裡。”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蕭俊城哪裡是蕭目嶼的對手,人被他鼻青臉腫,爬不起來。
陸心窈很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保持得體的樣子。
“您怎麼不說是蕭俊城他自己先挑事,是他去惹的目嶼呢?何況我聽說明明就是蕭俊城他先動手的。”
“這事的前因後果,我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我相信目嶼。他不是衝動的人。您的兒子什麼個性品行,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了。”
“今天這事,您不去調查清楚事情真相,就憑蕭俊城的一麵之詞,因為他傷勢重,二話不說就把目嶼處罰了,是不是過於武斷,太偏心了?”
陸心窈一口氣說完之後,呼吸有些不穩,因為氣得。
蕭簡川實在不可理喻,這個年紀就開始老糊塗了吧。
她心裡腹誹著。
“……”
蕭簡川望著眼前沉著冷靜,泰然自若的女人。
她條理清晰,說話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麵對他的威嚴也絲毫不慌,不緊不慢的樣子。
他確實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隻是聽了蕭俊城的話,加上看到他受傷嚴重,也就沒有多想,把蕭目嶼喊回來,就用家法處置。
而蕭目嶼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為自己辯駁。
想到什麼,蕭簡川臉色立刻變了。
正準備開口,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
“先生不好了,目嶼少爺他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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