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守在門口,支著耳朵聽。
屋裡,庶子壓低聲音,“老四說的對,此事無解。就算薛三倒了黴,也隻能怪他不會投胎。”
紈絝中有人疑惑。
“你們說,上頭那位對並州如此忌諱,當年又何必將人招到京城,放到眼皮子底下?三五不時還要召進宮,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侍郎庶子頓時來了精神。
這題他會。
他爹曾拿這題考過他,雖然他沒答出來,但他爹給他解惑時,他也算聽明白了。
“放到眼皮子底下,那是因為不放心。”
“當年為何召薛三進京?不就是國師說,薛三是淩雲閣那人轉世。皇……上頭那位,聽到這個,還能睡得安穩?”
“把人召到京裡,放到眼皮子底下,才能養廢。”
“現在的薛三,連咱們都不如。”
幾名紈絝聽得高興,嘻嘻哈哈。
“可不是,咱們好歹還能拿個丙等,他得的是丁等,獨一份,哈哈哈……”
“還有,”庶子語帶不屑,“你們一個個的,還真以為能進宮就是好事?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
一群沒腦子的。
進了宮,處處受人擺弄。
讓你跪你就得跪,一跪一下午,動都不能動。
若動一下,一頂不敬皇權的大帽子就能扣下來。
“真受寵的,進宮是如沐春風。不受寵的,進宮就是白受折騰。”
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儘,嘶了一聲。
“那薛三是什麼,還用我明說?”
那不用。
其他幾人也都反應過來,搶著執壺給他倒酒。
“嗨,今天讓你小子搶了風頭,來來來,哥幾個各敬你一杯酒,不喝就不是好兄弟!”
庶子被連灌幾杯,醉意更加明顯。
他大著舌頭,“皇上忍了十年,這是鐵了心要辦薛家……嗝,薛三逃不掉了。”
“下輩子……彆投薛家,投個平頭百姓,也能安安穩穩過……過一輩子。”
“這是喝醉了,”其他幾人奪過庶子手上酒盅,塞了個鴨腿進他嘴裡,“趕緊堵上嘴,彆讓他再胡說八道。”
庶子嘴裡含著鴨腿,倒在桌上,沒一會兒就扯起鼾。
屋裡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一人執起酒壺,給眾人倒酒。
“不提薛三了,怪掃興的……咱聊點旁的?”
當即有人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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