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王!若此刻固執留在都城,一旦城破,大王性命堪憂,扶南也將徹底覆滅,請大王三思啊!”
範蔓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
棄城而逃?這意味著他將拋棄都城的子民,拋棄祖輩的宗廟,成為一個流亡的君主,遭受萬世唾罵。
可不走呢?與都城共存亡?聽起來悲壯,但除了毫無意義地死去,還能改變什麼?
他內心天人交戰,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都城百姓那信任的眼神,以及祖輩們辛苦打下的江山,遲遲無法決斷。
這時,長子範金生快步上前,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決絕,他單膝跪地,拱手說道:“父王!不能再猶豫了!兒臣派往各附屬國求援的使者,已離去多日,至今音訊全無!那些部落,平日裡稱臣納貢,關鍵時刻卻畏首畏尾,坐觀成敗!他們是指望不上了!如今我軍新敗,士氣低迷,敵軍勢不可擋,都城絕難久守!請父王為了扶南的未來,立刻動身!”
一位大臣聽後,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殿下所言極是,如今形勢危急,若再不撤離,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另一位大臣也點頭稱是:“是啊,大王,留得有用之身,方能圖謀東山再起,切不可因一時意氣而誤了大事。”
範金生的話如同重錘,敲碎了範蔓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連最寄予厚望的外援都落空了。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複雜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次子範長。
這個兒子素來勇武寡言,不如其兄善於言辭,此刻卻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彆樣的堅定。
“長兒,你……意下如何?”範蔓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期待。
被突然問及,範長身軀微微一震。
範長抬起頭,眼神中交織著痛苦與堅定,聲音低沉卻清晰:“大哥所言,乃眼下唯一可行之策。兒臣……附議。”
這時範長頓了頓,話鋒一轉,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然。
“然,兒臣深知,父王不忍棄祖宗基業與都城百姓於不顧。若父王離去,都城不可無主坐鎮,否則頃刻即潰,父王亦難遠遁。因此,兒臣鬥膽,請父王準允,讓兒臣留下!兒臣願代父王守此國都,與城池共存亡,以安軍民之心,為父王撤離……爭取時間!”
一位大臣聽後,瞪大了眼睛,連忙說道:“二殿下,不可啊!留下太危險了,敵軍勢大,您這豈不是白白送死!”
範長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身為扶南王子,守護國都、守護百姓是我應儘的責任。即便戰死,也無愧於列祖列宗!”
說罷,範長重重地跪伏在地,額頭緊貼冰冷的地麵,久久沒有起身。
滿殿皆寂。
所有人都被範長這突如其來的請命震驚了。
留下,意味著幾乎必死無疑。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震撼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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