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回答曙光教主的是楚惟和厲承川的瀟灑轉身,以及被厲承川用冷漠眼神逼著乖乖排隊的下屬們,上越野車時依依不舍的背影。
曙光教主“……”
再之後,十數輛越野車一輛接一輛啟動,有序地駛離了大路。
隻一會兒,原地就隻剩下了曙光教主和黑袍教徒,六娃以及唐枕閒。
對車隊的離開,曙光教主神色淡漠,看不出什麼情緒。
黑袍青年同樣對此沒有反應,隻有六娃看著車隊離去時卷起的一陣塵土飛揚,表情落寞。
而唐枕閒在確認車隊真就毫不留戀的離開後,整個人如遭雷劈。
“楚哥!補藥丟下我啊!”
至此方才醒悟的唐枕閒,好奔潰地拔腿狂追。
隻是沒跑幾步遠,整個人就突然下沉,消失在了路麵上。
“他是雷係異能。”
看見唐枕閒憑空消失,曙光教主卻並不驚訝,隻是抬眼看向了身旁的黑袍青年,確認著,“對吧?”
青年點頭。
“是第一個雷係呢,還不錯。”曙光教主說著,抬手將六娃招至身前,笑道,“如果順利,這次可以試著治好你的眼睛,至於你的聲音,如果想恢複的話你可要加把勁了。”
說完,教主將白袍的帽兜戴上,慢慢順著大路向前走去。
得知了視力可以恢複,六娃卻沒有多開心。
“皺著一張臉做什麼?不想治好眼睛了。”
黑袍青年用那張和六娃六七分像的臉,對著六娃冷冷道“我們跟在他身邊不就是為了治好你,現在你倒擺臉色給我看了。”
被哥哥罵,六娃趕緊揚起一個笑臉,“啊啊啊!”我很開心的!
黑袍青年用警告的眼神盯了六娃一會兒,才拉起少年的手,轉身跟上了走在前方的曙光教主。
午後的陽光懶懶灑下,公路路麵上一前兩後的三道身影,被拉的很長,變成了一大條。
越野車隊繼續北上。
整個下午。
楚惟都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旁邊的厲姓司機揣著自己的小心思,竟也沒有打擾過對方一次。
太陽即將落山,將西方天幕灼燒出耀眼彩霞。
楚惟忍不住,直起腰背,睜開了眼。
悄悄從後視鏡、反光鏡各看一眼,可惡!什麼都沒有!
扶著方向盤的厲承川輕易便察覺了楚惟的小動作,但他並不聲張,老神在在,繼續開他的車。
這次楚惟真的忍不了,他右手抓上胸前的安全帶,“都開一個下午了,厲承川你不餓嗎?”
厲承川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兒。”
楚惟心中暗喜,正要解開安全帶,卻又聽見——“那就勞煩阿惟把座椅放平,去後麵的冰箱裡拿些吃的來了。”
在車上吃?
這和楚惟想的可不一樣,他忍著急切引導,“開車吃東西多不安全,不然……”
然字拖了大半天,就等著對方自己領悟。
厲承川側頭看了楚惟一眼,很快收回視線,認真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以為想法得逞,楚惟哢一聲解了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