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烈的車內雙人搏鬥賽,最後以楚惟被強嘬兩口,厲承川挨了一比鬥,外帶被踹兩腳而宣告結束。
混戰中,楚惟已從副駕駛挪到了主駕駛座。
他將額前垂落的,尚帶著濕意的發絲單手梳到頭頂,隨後按下了車窗透氣。
夜晚的涼風飄進車內,很快緩解了楚惟一身的燥氣。
“阿惟~”
副駕駛上厲承川半邊身子歪出座椅,不老實的想往楚惟身上湊。
楚惟聽著這魔音繞耳,很想來支煙,然後用煙頭給厲承川燙兩下,“大晚上的狗叫什麼,吵死了!”
厲承川對自己差點兒被煙頭燙的事渾然不知,被這麼冷淡的回應還很美滋滋,“阿惟剛才偷偷摸我臉,怎麼樣?手感很不錯吧,多少人想摸都摸不到呢。”
說著他暗示性的直起腰,“如果阿惟沒摸過癮的話,可以試試我的腹肌哦,手感超棒。”
穿條褲子吧。
楚惟都快被騷擾習慣了,“你要點兒臉行嗎,彆這麼掉價。”
對上趕著貢獻美好肉體,卻被殘酷拒絕一事,厲承川倍感失落,“我們這叫閨房之樂,私底下阿惟就彆這麼正人君子啦。”
閨你大爺啊!楚惟心底暗罵一聲,偏頭閉眼,不再搭理旁邊不停狗叫的家夥。
“哎……”
見楚惟閉上眼,厲承川幽幽歎氣,伸手將越野車的內視鏡掰向自己。
看著黑暗中鏡中模糊倒映出的英俊臉龐,厲承川神色更顯哀傷。
阿惟啊阿惟,我帥氣如斯,竟然還是拿不下你?
安穩的一夜過去。
第二天,車隊全員照例起床洗漱吃早餐。
吃飯的時候楚惟心不在焉,總時不時的往車隊後方看。
厲承川瞧著這副望穿秋水的姿態,心中妒意橫生。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再休息三十分鐘,時間一到立刻啟程。”妒夫人設,厲承川簡直手拿把掐。
想著楚惟肯定會放不下那個姓唐的,央求他再多些時間,厲承川連交換條件都在起草了,卻聽見——
“謝謝。”
楚惟還有些意外厲承川會給自己一個了斷妄想的時間,小聲的感謝著。
厲承川“?”
厲承川“……不客氣。”
可惡!竟然這麼容易滿足嗎!
覺得反正也是最後的半小時了,楚惟乾脆從飯桌邊起身,朝著越野車隊尾走去。
俗話說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去黃河邊兒上等著吧。
飯桌上,從吃飯開始就一直低著頭扒飯的厲知棠終於舍得抬起頭。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臉蛋紅紅的青年站起來,快步跟上了楚惟離開的腳步。
四人飯桌,一下走了兩個。
剩下那二人裡,厲承川問旁邊的晉馳,“我是不是過於縱容放任他了,竟然敢當著我的麵離開去找彆的男人。”
晉馳咯吱咯吱嚼著嘴裡的醃蘿卜條兒,小心揣摩著聖上心意,“大嫂好像似乎大概是有點兒恃寵而驕了?”
短短一句話,包括標點符號都滿是求生欲。
但昏君就是昏君,說變臉就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