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心緒不穩還是得知信中的內容太過震撼,平日裡十分警覺的謝君年,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有人跟在自己身後。
直到一片空曠的荒地上時,才發覺不對,不過為時已晚,小院就在前方。
陸海見謝君年察覺了自己的存在,索性也不裝了,直接和他扭打在了一處。
陸海身形本就比一般男子魁梧,近兩年還一直吃吃喝喝,身體重量和謝君年完全不是一個力量級的。
很快謝君年就被製服。
同時接到暗衛通知的景平江一行人也急匆匆的趕來。
迅速包圍了他。
謝君年仰天苦笑,“景平江你也不過如此,一個女人也值得你如此大動乾戈?”
荒地後就是一排民房,不知梁照雪究竟在何處。
景平江揮了揮手十幾個人就下馬前去搜查。
而景平江則背光站在謝君年麵前,冷冷吐出幾字“不信我信上所寫?”
“呸”謝君年一口痰吐在在景平江的身上“編故事誰不會呢?我怎麼可能相信?”
景平江早就準備一般的將懷中蓋了手印兒的口供遞給了謝君年“自己看看吧。”
此口供不僅有當時謝君年父母的媒人所寫的,還有接生婆、府內老嬤嬤。
媒人供述了在做媒之前,謝君年的母親就已經身懷有孕;
接生嬤嬤則是說,府內老爺在生產後沒有來看過一眼;
還有一位老嬤嬤是跟著謝君年母親多年的老人兒了,後被謝父趕出府邸,窮困潦倒,說出了實情,謝母在婚前確與當朝宰相上官鴻有染。
一樁樁、一件件、一封封口供。
鐵一般的事實在謝君年麵前展開,雙手被束縛住,不得動彈,可每一個字都那麼清楚的躍然於心底。
挺直的脊背終於塌了下去。
“主子,其中一處民宅子無人居住,但反鎖著門。”
景平江聞言不再理會崩潰的謝君年,闊步走向了暗衛所指的那座民宅。
朱青一聲令下,幾人就將大門整個推開。
院中隻有一個搖椅,似乎剛有人坐過,還在搖動。
空蕩蕩的房子,破敗不堪,應是很久沒有人住了。但門鎖上沒有絲毫灰塵,這搖椅也乾淨的很。
不對勁!
“搜!”
景平江則來到後院,看到了那口古井,也看到了井邊上的冰塊兒。
心下一緊,探頭望去,就見到已經昏迷著半個身子泡在水中的梁照雪。
白嫩的手已然滿目瘡痍,被吊著的繩子磨的不成樣子。
景平江心疼的難以自持,連忙叫朱青等人過來。
本可以將梁照雪通過繩索拽上來,可她此時已經沒有了意識,這樣恐怕會將手腕弄到脫臼,兩相權衡之下。
景平江將鞋底裹上麻繩兒,增加些摩擦力,飛身下了井。
用帶來的繩索牢牢的捆在了女孩兒的腰上。又將自己身上的繩索也緊了緊。
近距離看到梁照雪對於景平江的衝擊力更大了些。
乾裂的嘴唇,灰白的麵色,淩亂的頭發,身上的傷痕。
無一不在訴說著,自己還是來晚了!
景平江輕柔的托起梁照雪的頭將她環抱住,割開吊著她的繩索,梁照雪整個人就都癱軟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此時已不想再耽誤一絲一毫的時間,扯動繩索,示意上方的人可以開始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