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江心急如焚的將梁照雪從車上抱回了主屋“姑姑,你快看看月兒怎麼樣了!”
明塵早已經備好熱水,等在這裡。
馬車終究沒有騎馬快,朱青等人已經先行回來報信兒了。
明塵看著景平江懷中的小丫頭,也是一陣陣心疼,這般樣子要是讓她母親看到,還不知道要如何心疼呢。
趕忙說道“先彆放床上,我備下了溫水,先清洗一下”
明塵得知是梁照雪在古井水中浸泡了一天一夜,除了擔心她受涼的問題,更擔心的是那水定是十分不乾淨的。
若是…進入些不潔之物,對女孩子來說可真是更加遭罪。
於是早早準備了溫水。
來到浴房後,冬葵和明塵在內,景平江自覺的退到了門外。
陸海緊張的捏著手,自責的看著這一切,轉頭又看到被馬兒拖拽回來的謝君年。
主子交代了,不能動他。
陸海恨得牙癢癢,隻得捶牆泄憤。
周同和朱青等在門外,見景平江出來,周同就問道“主子,劉副將來了,他的家眷讓他帶走?”
景平江用帕子擦了擦手,平靜地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周同便心領神會的退下了。
景平江似是想起什麼又追了一句“家眷送去邊塞,給些錢財即可。”
“是。”
長安,未央宮。
上官鴻伏案自省,自己這些年做的這些事究竟是對是錯,難道天命就是如此嗎?
他要永遠屈居人下?
此時一雙細嫩白皙的手,從身後撫上了中年男人的有些蒼老的額頭。
“怎麼?又在擔憂什麼?”
上官鴻疲倦的捏了捏的那雙令自己魂牽夢繞多年的手“還不是景家那些事。”
“不是有謝君年在幫忙,內憂外患,我就不信景平江還能有什麼好兒~”
上官鴻不再說話,燈火搖曳中,他深思,景平江會信嗎?這個女孩兒會是景平江的下一個軟肋嗎?
他與這個年輕人已經明裡暗裡交手多次了,此人雖說年輕,但運籌帷幄間頗有其祖父的威風。
若是能為己所用,那定能助自己直上青雲。
可是,這人與他父親、祖父不愧是一脈所出。
毫不講情麵,也絲毫不妥協。
還將劉安給抓了,斷了自己的財路。
如今就隻能寄希望於謝君年能給力一點,畢竟身體裡還有自己的血。上官鴻這樣想著,肩膀被杜皇後揉捏的舒服極了,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扯過杜皇後的手,細細親吻上去。
杜皇後則是輕拍他巴掌,嬌嗔著道“不是下午剛來過?”
“怎麼你不想要?”
香汗成露,滴滴落下。
撫摸過每一寸,如秋水般的肌膚。女子微微仰頭,那隻鑲著紅寶石的朱釵便從發髻處掉落了下來,清脆的砸在地上,卻無人理會。
烏黑的發瞬間鋪滿雪背……
可未曾想此時卻有人急促的敲門,杜皇後明顯慌亂了幾分。
倒是上官鴻,瞬間就恢複了平日裡的坦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