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兒一下就慌了,連忙回頭看向慕容景所在的方向。
可黑暗中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窗戶已經開了一個縫,人早就跑了。
安默兒有些咋舌,趕忙起身瘸著腿去將窗戶給關上,又拿著棍子去開門。
江逸端著蠟燭就衝了進來,燭光照在他的臉頰上,一側還有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呢!
“安默兒,你把奸夫藏哪了?”他氣鼓鼓地在屋子裡轉悠,把床底下,衣櫃裡,屏風後以及床上都翻了個遍。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方才是忽然想起她說她能救三叔的命之類的話,什麼都顧不得就趕過來詢問,沒曾想竟然在屋子外麵聽到屋子裡嘀嘀咕咕的說話聲。
江逸當即就認定安默兒在屋子裡麵藏了奸夫,立刻敲門進來捉人。
安默兒卻佯裝什麼也沒有,坐在床上打了個嗬欠,等著少年將房間翻了個遍才懶洋洋地問“發瘋發夠了嗎?”
江逸端著蠟燭,將屋子裡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過了,偏偏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又不甘又氣惱,咬牙切齒地指著安默兒質問“你把男人藏在哪裡了?”
安默兒伸手指了指他鼻子“你不就是那個男人嗎?”
“什麼?我說的是你的男人!”江逸還在生氣,生氣讓他腦子轉不過彎。
安默兒伸手一把將江逸拽到床上坐著,嘴角不由自主勾了一抹壞笑“江逸,你自己承認你是我的男人了,你還找什麼?”
“我……”江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猛地推了安默兒胸口一把,大聲反駁,“你明明在屋子裡和彆的男人說話,你休想賴我!”
“唔……”
安默兒用手捂住被他推到的胸口,故意發出一聲悶哼,軟著聲音道“江逸,你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我屋子裡對我欲行不軌,你好下流!我要告訴所有人,你敢對你的侯夫人無禮……”
罷了安默兒張嘴就朝外麵大喊“來人啊,有淫賊!”
江逸嚇得手一抖,手中的蠟燭晃了一下,他慌張撲過來用手捂住了安默兒的嘴唇。
安默兒沒有防備,被他一下撲倒在了床上,發出嚶嚀一聲。
慌亂之間,蠟燭不知掉到了哪裡去,燭光熄滅,屋子裡陷入黑暗。
江逸一邊道“你閉嘴!你怎麼可以倒打一耙?”
一邊伸手胡亂地在黑暗中尋找蠟燭。
情急之下左手摸到了什麼雲朵一樣的東西。
江逸腦袋轟鳴一聲,左手飛彈回來。
安默兒被他捂著嘴,卻從鼻孔間溢出咯咯咯的笑聲。
“你……你笑什麼笑!”
江逸惱羞成怒,捂著她的嘴的手更加用力。
他的掌心感受到了女子溫軟的嘴唇在翕動,撩撥,濕熱的氣體讓他的掌心瘙癢難耐。
安默兒伸出舌頭在他的掌心輕輕舔了一下,少年頓時嚇得魂上九霄,觸電一般縮了回去。
安默兒的譏笑聲又傳入耳畔“江逸,占我便宜不夠,還要把我撲倒,你跟我說,你不是那個奸夫,誰是?”
“你……你……”江逸跳了起來,將被女子舔到的手掌心放在衣服上用力擦擦擦,被安默兒氣得聲音帶著哭腔
“你這個女人,簡直臉皮比城牆還厚!我……我不理你了!”
他實在是放不出什麼狠話,隻氣得渾身哆哆嗦嗦,手足無措,最後在安默兒的嘲笑中奪門而逃。
安默兒見他跑了,這才止住了笑聲,躺回床上。
嘴還是合不上。
逗弄這樣純情又害羞又傻der的小少年,可真是讓人開心啊。
江逸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中,欲哭無淚。
他大晚上跑出去,屋中伺候的丫鬟芝芝還在等著他,見他回來了,連忙問“孫少爺,你剛剛去哪兒了?你不是說明天要去北地嗎?今天應當好好休息。”
江逸沒有理會芝芝,將房門給關上,踢了鞋就鑽進被子裡麵嚶嚶嚶,盯著手左看右看,撇著嘴自言自語
“宣平侯,你怎麼娶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剛剛明明是替你抓奸的,卻被她倒打一耙,侯爺,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怪我啊!”
若是他是宣平侯的孫子還好,不小心碰到安默兒可以用小輩關心長輩的話來囫圇過去。
可無論從名義還是從事實來說,他隻是一個長在侯府的外人,和安默兒根本不沾親不帶故,沒有任何關係,這樣在一處很容易讓人誤會說閒話的。
江逸心裡很難受,他嘀咕了沒一會兒,便長長地歎息一聲,將手藏進了被子中,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感覺。
啪!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下流。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無恥的夢,夢到自己又跑去那個壞女人的房中了。
那個女人則拉著他的手用舌頭舔舐,手上一直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後來酥麻的感覺轉移了,轉移了。
他隻覺得憋得難受,天亮後,他猛地從夢中驚醒。
芝芝敲門進來給他送洗臉水的時候,發現江逸臉色漲紅,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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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胡亂洗了一把臉,先跑去看了江玉成一眼,發現他還昏迷著,黑著臉囑咐了素衣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三叔,隨後他逃命似的騎馬先跑了回去。
原因是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個下流的女人。更是害怕見到她。
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他就恨不得從馬背上跳下去把自己給摔死!
安默兒睡到晌午才醒過來。
因為江玉成昏迷的原因,所以沒人來催促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