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在樊警官焦急質詢司戀為何洗澡時,司戀就已對上了甄少爺提到的那句警察好像是有證據。
意識到死不承認似乎沒用,她才開啟的閃爍其詞模式。
緊接著,司戀原本聽著樊警官的勸撫,以為隻要自己這個受害人不告竇逍,強奸罪名就不成立,還暗暗鬆了口氣。
可當聽到樊警官義正辭嚴的科普,司戀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司法界因著零容忍公式的存在,還有公訴這麼一說。
“司戀,你是不清楚強奸罪怎麼定義嗎?就是在你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迫與你發生性關係的任何行為,比如,竇逍從一開始就是強行將你拖拽進的遊輪客房……”
樊警官還在耐心科普、循循善誘她正視法律。
司戀懂,麵前的大姐姐是出於女性的共情,也是出於堅持正義,畢竟,社會上對於那些個二代圈的聚會是存在一定偏見的。
幾乎是拿出了畢生的演技,司戀的表情在羞赧、懵懂以及擔憂之間來回切換,試圖通過顯示自己的不解和不安、需要調整情緒來拖延時間,以爭取多一些思考的機會。
“或者,你有沒有察覺到竇逍的反常?通過現場判斷,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吸毒。”
聽樊警官突然來了這麼句提示,司戀猛地抬起眼皮瞪圓了眼。
脖頸僵硬,她顧不上搖頭,即刻否定:“不可能!竇逍不可能碰那種東西!
而且、而且昨晚是私人聚會、婚禮派對,大家都是守法公民。
對,我剛想起來!樊警官,昨晚到過船說的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大家可以作證,我和竇逍一直玩玩鬨鬨,就是做遊戲唱歌的時候有些小彆扭,我才跑下樓。
他說要進屋聊,我發脾氣不願意,不是你們以為的全程強迫,您這突然立案,也沒經過我的同意,真的讓我、讓我很尷尬……
啊呀,求求了,還是彆找朋友們作證了,我真心不想叫大家都來看我們熱鬨……”
她突然想起,身體自然前傾:“對了!你們不是懷疑竇逍他……我們其實早就在一起了,我指、那種在一起。
我又不是第、第一次,他沒必要強迫我的。
您等我給您找找,我們第一次之後,我因為沒見紅、是應該叫見紅吧?還去看過醫生,就是從你們那回來那晚……唔、
誒?我那個病曆哪去了?我記得醫生給我開了個什麼有關處、處女膜破裂新鮮程度的證明來著啊……”
說著話,司戀急著起身翻找證據,被腳下衣服一絆,還差點摔了。
她先是翻了翻包,一無所獲後,又邊念叨著,邊從一堆書本中抽出一遝紙張,可任憑如何摔摔打打,也不見那張她臆想中的報告。
隻是鬨了點小彆扭嗎?
僅是拌嘴鬨彆扭的話,怎會一個趁天不亮就悄悄逃離,一個又在被捕時對自己的強奸罪名供認不諱、甚至欲加己罪。
樊雲燕看著司戀即將破防的狀態,順著時間線稍加串聯,又扣以兩人感情脈絡,很快便將事態發展和當事人心態梳理明白——
即便是強迫發生,小姑娘受文化和社會觀念影響,同時擔心家人和朋友會因此受到牽連,都不願、也不會承認。
那他們作為社會安定的保障者,有責任保護人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這侵害自然也包含名譽侵害。
倘若一味堅持將嫌疑人竇逍推上審判台,司戀作為受害者,自是同樣避不開大眾複雜的目光,毫無疑問,還會遭受二次傷害。
“……實在是找不到了樊警官,您如果不信可以去銘德醫院調查,找一個叫、叫……噢,姓裘的婦科大夫!”司戀終於想起,當時她確認了自己少女時期並未被不愛的人強奸過,轉瞬便放下心中執念,根本沒拿裘醫生提供的所謂處女膜檢測報告。
類比當初她因為年紀小膽子小、四哥也有作為父親的顧慮,父女倆便一並默認放過了對她施暴未遂的馬桁。
而今不管也不知因為什麼,司戀不會原諒、卻也不願追究對她施暴既遂的竇逍。
真的不知因為什麼嗎?
樊雲燕作為旁觀者都能猜得確切,作為當事人,司戀怎會不清楚,不過是不願正視自己的內心罷了。
按照慣例,樊雲燕還是要帶司戀回局裡做個筆錄。
她利落起身,公正告知:“司戀,你說的這點完全不能作為證據,並不是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或嫌疑人為了奪走女性所謂貞操強迫發生關係才算強奸。
你聽過婚內強奸嗎?隻要是違背被害人意願的、即便是夫妻也不被允許。
包括同性之間,即使不判強奸,也要定以故意傷害、侮辱,或猥褻罪。
總之隻要證據確鑿,都必須對其進行製裁。
所以,單憑竇逍強迫你進入室內這一行為就必須立案,你有義務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與上一次作為盜竊案嫌疑人被便衣帶走不同,這次,當司戀提出要給家裡人打電話報個平安時,並未遭到樊警官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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