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洗漱過後,司戀想去找她哥打聽打聽,看能不能在不驚動長輩的情況下幫幫竇逍。
不想,司貫行在上網課,正跟外教一對一說著西班牙語。
她隻得在門外轉磨磨,等到她哥下課才進屋打擾。
撩閒破冰,司戀打起精神玩笑問:“哥,這女外教是哪國人?跟你要去的那個國家離的近嗎?你這出國以後、有沒有可能跟她奔個現呢?”
打她今兒到家來,司貫行就看出她情緒不對,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就隻是因為擔心卞立峰的病情,還有什麼手機丟了回不去老家也無疑是借口,大概率是因為跟她那富二代小男友之間出了問題。
哦,不應該叫小男友,竇逍貌似跟他同歲,就是看起來有點不像大人而已。
司貫行也沒戳穿司戀是沒話找話,就鎮定自若答:“首先,我不接受網戀,其次,我的女外教是個同性戀。”
司戀有些驚訝,瞪了瞪小腫眼泡:“真的假的?你彆為了蒙我汙蔑人家。”
司貫行:“真的,她說她是t,還把她的……e,心之所向介紹給我,對過幾次話。”
t,就是女同性戀中偏男性化一些的那個,外教說那個是她女朋友,可司貫行說不出口,就想到這麼個詞兒,感覺比較貼切。
他說完,就開始安靜地歸置書桌,這是他今天回父母家的主要目的,他平時都住單位分的單身公寓。
就是這樣,兄妹倆一塊兒呆著,隻要司戀不起頭,司貫行能忍住一直不說話。
憋無可憋,司戀隻能直說——
她告訴她哥,因為倆人吵架,竇逍把她手機撇湖裡了,她一生氣就報了警,因為手機原價五六千,竇逍就被市局拘留了,現在她後悔想撤銷又不行了,想讓司貫行給想想辦法。
司貫行心想,就這麼點事兒怎麼可能拘留那麼嚴重,但表麵假裝信了:“他哥們兒不知道嚒?我指徐郅恒。”
司戀皺著眉頭噘著嘴:“好像還不知道吧,感覺好丟人呐,根本沒法告訴彆人……叭。”
司貫行想了想、才說:“我有個客運那邊還不錯的同事他弟、今年剛分到市局,要不我找他問問吧。”
話落,他手上動作也沒停,就還在兀自收拾。
司戀等了一會兒見他也不打電話,就伸出一根手指杵了他一下:“問呐,好歹發個微信呐?你是用意念在問嗎?”
“嘖噝……”司貫行劃拉下自己結實的大臂,蹙眉垂眸:“你指甲是不是該剪了?跟刀戳似的。”
司戀見她哥故意岔開話題,終是急了,亮出兩手長指甲咵咵一頓杵,催他趕緊給熟人打電話:“是是是!就是故意留著杵你嗒!就杵你就杵你!你快點兒幫我問呐!”
真不知該用什麼成語形容,大水衝了龍王廟?
兄妹倆一對人名才知道,司貫行認識的那個好同事叫龐景元,他在市局工作的弟弟,竟是龐景川。
嘁,要是能找龐景川、司戀自己早就找了。
她胳膊一甩,說這事兒找基層乾警沒用。
司貫行也回贈她一個真理:“不管什麼事兒,隻要是跟官家扯上關係,如果不想驚動長輩,你就應該讓竇逍那幫哥們兒幫忙,你這小胳膊也就能擰動蒼蠅腿兒,自己乾著急沒用。”
就這麼思想鬥爭了兩天,司戀在把兩人的事兒在圈子裡傳開和找龐景川試著談談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但她沒自己聯係對方,就算是徹底否定兩人有私交吧,還是叫他哥幫了個忙。
6號傍晚,趁著大麵積複工前,司戀又跟立娜姐約著去看了一次大卞。
相比上次她毫無思想準備,這次再見她的大閨蜜病成這樣,司戀就隻有心疼,不再覺著恐懼。
探視結束,姐倆還沒走出醫院,司戀就接到司貫行的電話。
“倆事兒,一是我剛跟景元他們吃完飯,他剛問了他弟、說這會兒有空,可以帶你一起去找他。
還有一個,我的製服外套2號那天在遠舟弄臟了,跟你一起、有一個姓笪的伴娘,說幫我乾洗,你抓緊幫我聯係要一下,我明天就飛了……”
由於龐景川工作很忙,見麵地點就定在他們單位不遠處一個麵館。
司戀跟立娜姐帶出的是關於找手機的事要找警察幫忙、沒說那麼細。
見正好順路,卞立娜就開車送司戀到的目的地。
到了地兒,司戀看著龐景川旁邊的大哥有點眼熟,一聊才知,這龐大哥是她端午節假期結束乘火車從陽城回來那天、幫他調座位的列車長。
簡單寒暄,既然都是熟人,立娜姐一聽說龐大哥要坐地鐵回單位公寓,就熱心腸地說送他,當感謝他照顧自己妹子。
倆人走後,司戀單獨麵對龐景川還是有些彆扭。
她想了半天開場白也沒想出來,隻能先靜靜等著龐景川狼吞虎咽吃完麵。
片刻靜坐過後,是龐景川先開的口,豈料,竟與竇逍的案子無關。
他低頭攉攏著麵,語氣平常地問:“司戀,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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