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他們幾乎被判了死刑的未來,竇逍是在接受了一年多治療,徹底擺脫重度症狀時、重新燃起的希望。
也就是大概在瑞士碰上小t的那個階段。
他知道司戀來了瑞士,躲在蒙特勒沒露麵兒,是因為那一期治療才剛剛開始,見了麵就會想要得到。
道了再見,就會更加瘋狂的思念。
不僅是國內客觀到有些冷血的精神科醫生讓他離司戀遠點。
國外的心理治療師也友情提醒他,司戀雖不是他生病的誘因,卻是導致他病情顯現的主要且直接病引。
若是與之頻繁接觸,會嚴重影響既定的治療進度。
若是他為了司戀回國,致使院方未能及時乾預病情發展,恐將打回原形。
人可以聽醫生的話、控製住自己靠近的腳步,心卻不聽使喚。
於是,竇逍隻敢在暗處,想方設法踏過司戀的足跡,偷偷刷一些存在感。
聽話的治療結束,可惜效果欠佳。
竇逍又被好哥們兒仁澍安排,去愛爾蘭做了一係列檢測。
檢測前,他並不知道都檢查哪方麵,聽聞要提取精子,還覺得莫名其妙。
上一次他做這方麵檢查,還是因為涉嫌強了最愛的人。
相比之下,毛子私人醫院的提取室,比警方安排的小黑屋要人性化很多。
護士告訴他屋內液晶電視裡有片兒可以看,又介紹了一下設施便離開了。
嘁。
他早就不看這些東西了,那些畫麵簡直入不了他的眼,聲音更是覺得無聊又排斥。
可他也有一段片兒可以看,而且時長不短。
主角正是他和唯一能令他產生性趣的唯愛之人。
加密網盤裡的這段監控畫麵,是他們的初次,地點就在司戀小小的宿舍內。
竇逍是在那年從東北返回燕城,決定儘快飛瑞士接受治療時發現的。
攝像頭就安在被他們做塌的那張小床床頭。
因著做事周全,寶華在將司戀宿舍家具都搬離後,並未將東西全都處理掉,而是找了間小倉庫,幾乎是一比一還原,將那些舊家具安置在了一處。
快走了,竇逍想再看看他們的曾經。
當他看見那張塌了的小床時,想起彼時甜蜜又熱烈的一幕,不禁啞然失笑。
就在他手指撫過床頭時,碰巧劃過一處凹陷,再仔細看,就發現了裡麵藏著的針孔攝像頭。
無需多分析,竇逍立即就猜到是由那個害司戀陷入外套盜竊案的、道貌岸然的裴什麼玩意兒設置。
那人已經被他做局跟了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