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周日。
連日來那緊繃的生活節奏,仿佛被冬至這股神秘的力量,輕輕撥動了一下時鐘的指針,瞬間就開啟了新年鐘聲的倒計時。
左右還有一周就考試了,再咋複習也基本就那樣了,於是司戀就以痛痛快快睡個大懶覺、式拉開考前放鬆的序幕。
主要是竇逍馬上就回來了,她這心裡長草,著實也是一個字兒都學不進去。
哪怕那壞蛋為著生意上的事、回來待幾天仍要再次出差、暫駐歐洲一陣子,可也總好過日日思君不見君。
洗漱收拾,司戀收到三大媽發來的微信,說冬至,讓她晚上回家吃餃子。
擔心過去會忍不住多嘴跟三大媽聊哥嫂的事兒,司戀便謊稱有朋友從外地飛來燕城玩兒,她要當地陪,沒法回去。
可心裡卻忍不住腹誹——
尊敬的邢女士,這大喜的日子,您最該喊回家的明明是您親兒子呀,還能喊一帶一,連兒帶媳攜手共回。
再說您那麼稀罕閨女,我就不信您見了小t、還會因為她家的條件對她保持成見。
得,算了,心裡也少說兩句吧,婆媳問題從古至今都是個大難題,自己要是管不好,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
唉,等待的滋味兒真不好受。
簡單吃了點東西,司戀突然發現,除了等竇逍,眼下竟什麼都提不起勁來做。
若不是受了傷,她其實可以去聚氧洗個大澡,這樣等到明天竇逍回來的時候嘛……
她身上就能絲滑到讓他直流口水,噝溜~
想想都刺激~!
對,她手上還有傷呢,得去醫院給手腕上那道較深的傷口換藥。
收拾好東西出門前,司戀又惦記起虎子,便給又又姐撥了語音電話,這才知道,虎子因為好動,耳朵恢複得沒有預想中好,還要再住院觀察幾天。
醫院就在窪裡附近,祝又又不放心,也不打算走遠。
司戀聽了便問:“那你今兒去哪吃餃子?叔叔阿姨過來翡翠苑?”
祝又又語氣有些喪喪的:“我讓他們來他們不來,說趙寅禮也沒出來,說好了冬訓到這周末結束,到現在也沒個信兒,虎子又住院,就我們三口又得擀皮兒又得和餡兒的、還不夠費勁的,倆人兒就去我大爺家了,其實話裡話外那意思就是嫌家裡人少、不夠熱鬨~”
司戀不禁莞爾:“唷,這意思是想抱小外孫了?我咋記得聽你說過、叔叔阿姨從沒在這方麵催過你囁?還說給你存夠了養老金,就算你不婚不育也能高枕無憂幾輩子~”
祝又又輕哼一聲,卻難掩甜蜜蜜的小心思:“這不是有趙寅禮了嘛,這乘龍快婿、啊不對,乘虎快婿,拿我爸話講就是小趙過去三十來年都孤苦無依的,到了咱家必須拿他當兒子,趙寅禮也是剛見著我爸就上趕著要給他當兒子,還說生孩子隨我爸姓兒,那給老頭兒高興的呀,要不是他們裡頭改檔案費勁,恨不得讓趙寅禮也當場隨他姓兒~”
司戀哈哈笑:“那成啥了?有情人終成兄妹?”
祝又又也跟著笑:“那不能夠,他要隨我爸姓兒,我就改我媽姓兒唄、哈哈~”
閨蜜倆又聊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吐槽起各自老爸其實都有點重男輕女的傾向,倆人開著玩笑,讓這個沒有男人在身邊的無聊午後,增添了不少樂趣。
最後,她們敲定還是去司貫行那包餃子,把周五沒約成的飯局落實。
豈料司戀打給她哥才知,她哥晚上要回部委大院,沒工夫給她們包餃子。
司戀以為醜媳婦兒終於要見公婆了,便欠欠打趣她哥:“唷~!你要帶我三嫂回家官宣去呀?”
司貫行如常寡言少語,但很明顯,語氣不似平日那般淡然無瀾。
“今晚我自己回去。”
司戀假裝沒察覺到她哥情緒上的異常,繼續調侃:“回去乾嘛?把贓物放回原處?還原犯罪現場?”
可等了一會兒,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她哥越沉默,司戀就越心疼,很怕她哥會憋出病。
“那……”
司戀剛開口嘗試打破這一片寂靜,就聽司貫行簡言道:“甬城好像不是很重視這個日子,你們晚上去外頭吃吧,待會兒我給你轉一千塊錢,就這樣,我掛了。”
“誒?!”
‘嘟嘟~’
什麼嘛,又是話說半截兒,又是說話就掛。
不過司戀基本了然,她哥是想讓她陪著小t,以防她胡思亂想。
小t才不會胡思亂想。
她既然敢背著父母跟司貫行領證,就已經下定決心,認定這婚是為他們兩人的雙向奔赴的愛情而結,不是為了抗爭,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
至於婆媳矛盾,她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真要是鬨起來,她還有娘家撐腰呢。
那邢女士不是不喜歡她嘛,愛喜歡不喜歡,她又不是跟邢女士過日子。
當然,這些話她當然不會對司戀說,畢竟司戀這個小姑子怎麼說也算她婆婆的半個閨女,說太多隻會讓局勢更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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