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一個人挑起大梁繼續獨唱成龍大哥的詞兒時,喜慶的氛圍再度升溫!
三大爺竟也向三大媽遞出誠摯邀請!
隻見他微微欠身,脊背挺直,周身散發著歲月沉澱後的從容與優雅。
司戀雖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單從那儒雅的側顏就不難想象出,三大爺眼神中定會是滿含溫柔與期待。
再看三大媽,她起初很是驚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可在竇逍姑姑地慫恿下,她還是緩緩伸出了手。
兩人指尖搭上那一霎,三大爺脊背明顯繃一下。
隨著三大媽起身,他也挺直了腰板,整個人都拔高了幾厘米,那股子在心愛的人麵前非要好好表現的勁兒,如同小夥子一般,充滿了朝氣與自信。
三大媽就更是仿若年輕了十幾二十歲,她一直微微頷首,視線低垂,滿臉嬌羞的少女感,偷偷藏不住。
這一幕讓司戀再難忍住,她登時眼眶一熱,接下來的兩三句都是聲音發顫著唱下來的。
她不知兩人近來是否共同經曆了什麼特彆的事,亦或是來之前剛巧談過心。
也許,隻是被這歡樂的氛圍所感染,感慨中年夫妻,尤其是原配之間的感情彌足珍貴,方才臨時起意。
“讓我將心中最溫柔的部分給你……”
司戀因為喉嚨哽咽,高音沒能完美飆上去,竇逍立刻靠過來,示意要接棒和她一起合唱。
司戀卻沒依,而是連比劃帶眼神示意地,叫他去請姑姑跳一支舞。
竇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既驚喜又感激。
天,他自己怎麼沒想到?
他的小老板娘,怎會這樣好。
如是,司戀回轉身切成了原唱模式,假唱著從這臨時舞池間穿梭而過,在奶奶身旁坐下來。
奶奶稀罕她的眼神溢於言表,抓住她便不撒手。
祖孫二人一直笑著看前方八人跳舞,雙手緊緊相握,隨著悠揚的旋律輕輕打著節拍。
這一刻,她們都在感念這兩姓聯姻的美好緣分,感恩歲月的溫柔以待。
忽聞奶奶似是也能哼幾句這歌,調子雖有些民間小調的戲腔,可那嗓音醇厚如和美陳釀,司戀越發覺得這首歌意義非凡。
這家庭之歌,以後她要教給他們的孩子唱,從胎教就開始教~
歌曲漸漸進入尾聲,司戀舉著話筒湊到離奶奶臉側,鼓勵老太太和她一起合唱了最後一句——
“讓我真心、真意、對你,在每一天……”
直到會親宴落下帷幕,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意猶未儘的喜悅。
唯獨竇逍有那麼一丟丟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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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至於真的勉強啦,隻不過今晚這麼高興,晚上卻不能摟著媳婦兒睡覺,小竇子腦袋裡的小惡魔,難免有那麼一點子不樂意。
沒出來搗亂,是因為惡魔也跟他一起長大了。
做男人,得有擔當,切勿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第二天工作日,四哥和連姐做的是小本生意,沒什麼緊急要務需要處理。
可親家明明很忙,還非要盛情招待,在電話裡說要一家六口去頤和園轉轉,順便去西山彆墅區那邊看看老早就給竇逍準備好的婚房。
連姐對此真沒多大興趣。
一大早,竇逍一家三口就來到了司戀的小房子裡,繼續會親儀式。
肖虹拉著連姐的手,親切道:“那邊環境好,很安靜,逍逍上學的時候我們住過那邊,但住的不是這間,這間是全新的,如假包換的新房,空間也大,等他們結了婚,您和司戀爸爸也搬過去住,將來他們有了孩子,我們也住到附近去,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帶。”
連亞玲才不乾這在人家房簷下低頭的事兒,又不是女兒女婿自己買的房。
不過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迂回得滴水不漏:
“行~~啊,以後我閨女在哪,我肯定得往哪貼呼,誰叫我們家就戀戀這麼一個兒呢。
我總說現在呀,沒有什麼嫁娶一說,戀戀她爸還不樂意聽。
本來就是嚒,你看這往後逢年過節,咱就擱一起過唄。
要我說燕城這頭兒房子再大再新也不熱鬨,要麼咱就去錦城,一年到頭拉,春節多陪陪老人家,那叫啥,承歡膝下嘛。
要麼你們就都來冰城!我們家那更是熱鬨得沒話說啦!
再說帶孩子更是不在話下,往後咱姊妹倆少不了打遊擊,打配合,哈哈~~~
不過虹姐,那新房啊,咱這趟就先不過去看啦。
頤和園我知道,夏天景兒美。
冬天要是下雪也值得一瞧,可你瞅瞅外頭哪有雪啊,乾冷乾冷的,真不適合到處溜達。
尤其咱這從東五環折騰到西五環,實在忒耽誤時間拉。
我知道你家我竇大哥工作忙,真不用刻意陪著我們啦、
正好我們在這頭兒這不也有親戚嘛,過來一趟還沒見著我那侄子呐,就是三哥三嫂家那個。
誒我聽司戀說,你和我竇大哥是從晉省特地趕回來的是吧?
工作要緊,你們就該忙忙你們的去,讓竇逍也幫你們分擔分擔,放心領走吧。
這眼瞅著年底了,都忙,我們說話也打算回去了,頭年家裡也離不開人兒……”
就這樣,兩家人中午又依依不舍地一塊兒吃了頓飯,算是會親閉幕式。
中途四人還把倆孩子支出去,聊了聊彩禮聘禮之類的問題。
司戀是在當晚才知道,具體事宜如下:
竇逍家會給她一百萬零一塊作為彩禮。
四哥和連姐則會給竇逍99萬零一塊作為回禮,也是嫁妝。
同時,他們還婉拒了竇爸提出的將西山彆墅正式作為婚房後,要直接過戶給他們兩個人、寫他們兩人名字的美意。
此外,竇媽提出的要給司戀買五金八玉的那些個花裡胡哨的東西,連姐則滿臉喜悅地欣然接納。
作為回禮,連姐決定送給竇逍一輛路虎。
聽到這兒,司戀忍不住插嘴問:“竇逍有路虎啊,他那麼多車,沒必要吧?車這東西可是貶值貨,您還不如陪給他一盒子金條呐~”
“嘖~”連姐懟了閨女腦門兒一下,嗔怪批評:“他的是他的,我和你爸給的這叫嫁妝,回頭這車就擱咱家那頭兒,你倆回去也有的開~”
司戀揉著腦門兒唯諾:“噝呼~~~,行吧,母上大人說了算~~~”
眼珠一轉,她又夾著嗓子臭賤問:“可是我倆在咱家那頭兒光有車也不行啊,是不是還得有套房啊?”
連姐眼神一橫:“咋地?你一年到頭就回去那麼兩天,還打算出去單過?行啊,你問問你爸去唄,他要是沒問題,我也沒意見~”
司戀一吭嘰,趕忙改口:“那還是算了吧,您倆把咱家屯子裡那大瓦房給我當陪嫁得了……”
“誒我巢!大小老板娘!你倆快看!這特麼什麼呐喊新聞、拿咱閨女照片造假博眼球呢我去!”
母女倆正跟沙發上聊著天,就見四哥穿條睡褲、光著膀子從廁所跑出來。
舉著手機義憤填膺:“你們瞅瞅!說是平城一個什麼酒店的服務員,因為被冤枉偷東西想不開自殺了,投訴人寫的司某,然後配圖就是咱閨女的照片兒,你瞅瞅,這是不是戀戀主持的時候最常穿的鐵路禮服!這碼打的就跟他媽沒打一樣!熟人一看就能認出來!!”
司戀一聽‘平城’、‘服務員’、‘自殺’這幾個關鍵詞,頭皮瞬間發麻,緊接著後背、四肢都跟著一陣發涼。
“自、自殺?既遂了嗎?”她注意措辭,磕絆著剛問出口。
就見老爸手機來電,是竇逍打來。
顧不上疑惑竇逍為啥打給她爸不打給她,司戀忙騰地起身,貼在老爸電話背麵使勁聽。
隻聽到竇逍焦急又關切地簡單說了一下新聞的大致情況,接著趕忙拜托道:
“叔叔,我剛到平城,現在就聯係有關部門過去了解情況,也會儘快聯係媒體澄清。
麻煩您和阿姨看著點兒司戀,彆讓她看手機,尤其評論區,我怕她心窄不開心。
您放心,頂多24小時,我一定會把事兒處理好,不會讓她被網曝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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