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竇逍剛確診陽光型那一年,他們哥們兒之間說話也都沒個把門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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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戀為做試管取卵後、導致竇逍病情再度複發的事兒,徐郅恒是知曉的,更知曉他的敏感。
這順嘴禿嚕的一個‘也’字,讓他略有些後悔,心裡直犯嘀咕。
好在空氣隻凝固了半秒,竇逍便舒然開口道:
“行啊,你倆真打算要三胎,高低得上點兒高科技啦,不然你這計劃一個‘好’字的牛逼都吹出去好幾年啦,都夠叫人笑話的啦,要是再來一個,等你老了連跨欄背心兒都穿不上啦~、哈哈!”
見哥們兒沒往心裡去,徐郅恒才暗暗鬆了口氣。
心說這規律且穩定的姓)鬱),還真能治好抑鬱……
一頓飯吃下來,幾人就著孩子話題又聊了挺多。
幾個不靠譜兒的爹,還煞有介事地訂了幾組娃娃親,才心滿意足散局。
竇逍喝了酒,沒折騰寶華來接,叫了代駕回到彩虹文創園。
疫情當下,線下活動受限,大多新人都推遲了結婚計劃。
加之不允許聚集,又不能出國旅拍,聚氧婚紗禮服部這邊今年生意一直不大景氣。
司戀作為老板娘,除了居家隔離那倆月給員工們發的是七成薪水,之後一直發的全薪,有那麼點兒養閒人的意思。
可沒生意就沒提成,光拿底薪的話,很多員工負擔不起一線城市的高房租和生活開銷,這個月開始,陸續有不少人辭職,門店顯得更加冷清。
老板剛回來,就見店裡這副蕭條的場景。
換個其他八零九零創二代,就算不上火,也至少該皺皺眉頭。
可竇老板卻很坦然地麵對如此境況,不急不躁,穩如泰山。
再說他這趟回來,就是要把燕城這邊的生意重新規整一番。
作為陽光型好老板,他就算做不到和員工們共贏,至少爭取做到不讓任何一方吃虧,上班有盼。
寶華自打被龐景川從歐洲換回來,也一直跟著他在平城忙活。
今兒也不知來沒來聚氧。
竇逍將抱抱送到天台找葫蘆玩兒,洗了個手,就順路前往寶華辦公室,想讓他給整理一套財務報表。
也怪他個當老板的,平日裡從來都跟底下人打成一片,尤其是跟身邊幾個兄弟,從未養成敲門的好習慣。
他沒想到這一推門,剛喊出個“寶”字兒,就撞見意想不到的畫麵。
隻見寶華慌亂地從櫃門麵前轉過身。
身後還藏著個姑娘。
下意識眼皮一抬一落,竇逍見這小子雖穿戴整齊,但藏不住臉紅脖子粗,還有點……,便立馬懂了咋回事兒。
三十+的竇老板,除了愛對著媳婦兒瞎撩閒,不再熱衷於搗亂。
他沒討嫌地非要探究那姑娘是誰,隻挑挑眉,輕快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便關門退出門框。
在門口繞了兩圈兒,竇逍一想到這小子終身大事終於有了著落,心裡還挺高興。
可他這買賣還得接著做。
想了想,就劃拉著司戀的老板娘專用機,撥給她的助理倪卿。
本以為能順利溝通工作上的事兒,再一次沒想到……
‘我是個沉默不語的、靠著牆壁曬太陽的過客……’
一曲「鼓樓」從寶華辦公室傳出,聽著像手機來電鈴音。
竇逍瞬間得到答案,立即摁了掛斷。
好事兒好事兒,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外加你情我願。
關於撞破底下人帶薪搞對象一事,竇逍當晚就在視頻裡彙報給了老板娘。
司戀嘖嘖怪自己眼拙:“我還以為倪卿能跟寶軍兒有戲呢,我這啥眼神兒啊~”
竇逍捧哏:“可不是~!以後可彆亂點鴛鴦譜啦我的小老板娘~!”
倆人各自的助理偷摸好上的事兒,兩口子頗有默契地,都打算裝作不知情。
但到了這一年夏天,竇逍準備在陽城投資新項目時,還是有意將兩人都調到那邊一起開荒。
狠狠地成人之美了一把。
而他在做出投資決策之時,並未想到他們兩口子將來的生活重心,會因為司戀的工作,也慢慢往這座讓兩人一見鐘情的城市偏移。
當然,這是後話,隻要日子溫馨如意,隻要他們在一起,到哪兒安家都行。
立業成家後,小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舒舒坦坦地過著。
沒用多久,竇逍便把東虹和聚氧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畢竟有房租兜底,捋順之後很快平衡。
閒暇之餘,他每日健身,還時不時帶著司戀去爬爬山、劃劃船,近郊遊也都是選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
爬山次數一多,司戀還打趣問竇逍,是不是偷著給她買了保險,準備趁著月黑風高推她下山。
竇逍哪裡舍得,心想真要墜崖,他也要兩人一起,生死相依。
如常避讖,他霸總上身,握著司戀的窄腰垂眸淺笑:“彆做夢了,女人,這一世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必須陪我到長命百歲,下一世你也跑不掉,哪怕孟婆湯有萬千滋味,我也會到奈何橋邊癡癡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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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日常作息,竇逍在吃喝方麵也十分注意,自領證第二日之後就一直滴酒未沾,咖啡也戒了,煙更是一口不碰。
時刻保持質量。
而司戀呢,既已在係統內站穩腳跟,這職業發展道路基本就回不了頭了。
即便是將來政策緩和、文工團恢複演出,她大概率也不會再轉回身繼續從事文藝工作。
頂多就是在大型活動中受邀去客串一下主持。
如是,司代班主列出乘時一貫兢兢業業,一點都不含糊。
又在百忙之中接手了陽城火車博物館改造的業務指導。
發展方向越發朝著體製內女領導的路數邁進,即使戴著口罩,下基層時也派頭十足。
相較而言,司戀因無需緊張卵子質量,去地方上走過場時,倒是免不了在宴席上端起酒杯,但往往點到為止。
這期間,每每祝又又產檢司戀都會陪著,照料得十分細心。
大多時候,祝又又個孕婦都沒她小心、上心。
還問司戀要不乾脆陪自個兒生得了,“我媽我爸是四月底從瓊島回來的,倆人一直以為趙寅禮忙著封閉訓練,都沒在意。
這不,當爹的不在,我媽個當姥姥的,就說等孩子們出來那天她會陪著我,警告我彆矯情。
可我覺著她也就嘴上那麼一說,真讓她挨邊兒上看著我疼的滿頭大汗,估計她得心疼。
我又不是她撿來的。
可除了她,嘖……說實話,上次巧囊手術不大,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這生孩子,身邊兒要真沒個自己人貼心照應著,我心裡還真有點兒沒底。
要不你陪我得了小妞兒?你敢不敢?嗯?”
刹那間,司戀腦子裡閃過無數影視劇裡產婦叫嚷得撕心裂肺的畫麵。
鐵蜜麵前,她不允許自己掉鏈子,忙拍著胸脯應:“敢!這有啥不敢的!我就當提前預習!我和竇逍都商量好啦,到時候也打算一胎要倆!用現代科技攻克遺傳難題~!追隨你的步伐!”
就這樣,竇司二人在忙碌又平常的生活中,一直記掛著一有機會、就抓緊飛灣灣做試管的事兒,滿心憧憬著未來有兒有女的美好生活。
有時候夜裡相擁而眠,司戀會發揮超強想象力、模仿著軟糯可愛的小人兒,奶聲奶氣地喚爸爸媽媽。
竇逍聽了就跟蜜罐兒灑心窩裡了似的,甜得不行。
對了。
閨女小名兒竇逍都起好了,就叫豆絲兒。
兒子名兒是司戀起的,叫逗號兒。
寓意著生活彆太滿,必要時,就點個逗號緩緩。
關於大名,胡老師不讓竇逍總算命,他就隻好等到孩子們有了生辰八字再說。
某日他閒來無事用ai測了測,一眼就在眾多美好字眼裡看中了「卿」字。
倪卿聽倆人聊天提起,便端起手臂,小學生般舉手提問:“竇老爺,敢問您要給咱家大小姐用哪個卿哇?要是我這個卿,奴婢是不是應該改個名兒啊?”
竇逍當她開玩笑,也沒在意那些個奇怪的稱呼:“就是你的那個卿,感覺寓意挺好,你用不著改,就算真用了,重名不是很正常嘛,再說我們還會在中間加個字兒。”
倪卿繼續弱弱提出:“可是過去大戶人家不是都要求奴婢不能跟主子重名嘛,唐伯虎不就因為這個改叫9527了嘛~”
“蛤?!”司戀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腦瓜,故作嚴肅批評:“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剛聽明白,什麼奴婢主子嗒,快把你這封建思想給我抹嘍,聽沒聽見~!”
倪卿吐了吐舌頭:“好啵,那既然兩位主子深明大義,小的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本人倪卿,若真能跟咱家大小姐重名,此乃三生有幸。
那請問老爺夫人,能不能在你倆要娃前通知一聲,我好準備投胎,憑著這個卿字改個命哇……啊呀!”
“又胡說八道!快呸呸呸!”
倆人這名字裡很可能帶「卿」的閨女,最慢也就今明兩年造出來,這丫頭要投胎豈不是活不了兩年了?!
司戀聽了這逆天讖語氣的呀,當即賞倪卿個重量級糖炒栗子!
要說這領證後,遠在歐洲的竇爸竇媽倒是沒催倆人造娃,還真挺有當公婆的分寸。
反而咱四哥想起來就各種催生。
某次喝多,這臭姥爺還性情上了。
直說明天和意外不定哪個先來,怕享受不到天倫之樂。
這烏鴉嘴,差點兒沒叫連姐當場給縫上。
司戀在鏡頭這邊看著四哥挨揍也不敢樂,隻能安撫應著,不停說“快了快了”、“您能不能少操點兒沒用的心”!
竇逍當著丈母娘不好說什麼,隻得私底下給丈杆子發微信,叫老泰山把心擱肚子裡,說正在努力。
心想隻要他質量夠好,胚胎移植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可誰能料到,這疫情的形勢起起落落,政策一直沒能放鬆。
美麗寶島竟似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有那麼幾回,竇逍從被窩裡伸手拉開抽屜,真想一咬牙、乾脆一鍋端了這被司戀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零距離算了。
可理智提醒他,為了孩子們的未來、司戀的身體著想,還是要按計劃行事。
好些事兒真就沒什麼竅門兒,就是個「等」字。
恰如二人腕間輕垂、指間輕繞的那一大一小兩枚翡翠葫蘆。
曆經無數磨礪與考驗,方才顯得溫潤動人。
在這平凡的日子裡,慢慢被雕琢成他們愛的容器。
且懷期許,自待韶光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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